这个时候,齐玄素作为姚裴的替代品,就显得十分合适。
你是副堂主,我也是副堂主。
你是天人,我也是天人。
你是张家千金,可你是小宗出身。我不姓姚,可七娘姓姚。勉强算是半斤八两。
所以张拘成十分痛快地认清了现实,没有尝试拆散齐玄素和张月鹿,而是准备与两人谈一谈,为以后谋划。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谋求最大的利益。
这才是一个成熟家主应该做的事情。
澹台琼就纯粹是置气了,透着无理取闹的意味。
不过出乎澹台琼的意料之外,张月鹿没有扯什么副堂主、天人修为、前程远大,她只说了两个字:“人好。”
“人好?!”澹台云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两个字的概念可太宽泛了,宽泛到跟没说一样。
所以张月鹿接着补充道:“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次他来的时候,职位很低,品级不高,修为一般,前途不明,可我还是把他带来了。最开始我的确是想要演一出戏,可走到中途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假戏真做。还能因为什么呢?”
澹台云道:“这小子一肚子奸诈,哪里就人好了?”
张月鹿道:“我之蜜糖,汝之毒药。我认为的好,很可能就是母亲认为的坏,关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澹台琼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所以你就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张月鹿也不客气了:“是你在跟我对着干。???????????????”
就这一句话,澹台琼差点当场动手。
张拘奇眼疾身快,挡在两人之间,将一场冲突消弭于无形。
澹台琼恨恨道:“你这是翅膀硬了。”
张月鹿平静道:“雏鹰翅膀硬了就会离开父母的羽翼庇护,而父母也不再干涉雏鹰与谁结为伴侣。”
其实道理很简单,父母为什么能做主孩子的婚事?正是因为孩子翅膀不硬,仅凭自己成不了家,还要依赖父母。既然要靠父母的支持,那么又如何能有对父母说不的底气?
可张月鹿不一样,她很早就脱离了父母的庇护,自然有这样的底气。
张月鹿说的人好,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品德,而是更深一点的人性。
寻常女子对男人的要求,大约是比较物质的,诸如房子、太平钱一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寒碜。
再高一些,大约会要求一些情绪价值,诸如相貌好、会说话、懂女子心事一类。
可到了张月鹿这个层次,再去追求这些就没有太大意义了,她不缺物质,她的心灵足够强大,也不会去寻求一些肤浅的情绪价值,她甚至不需要所谓的依靠或者安全感,于是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最为根本的人性上,说白话就是这个人好不好,倒是与许多未经世事的孩子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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