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涌出一种紧迫感。
穷人怎么跟富人斗?
这就好似玩玄圣牌,李长歌手里全是十点的长生牌,齐玄素一把三点、四点、五点的小牌,这还怎么打?
齐玄素问道:“七娘,这些事情,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七娘理直气壮道:“你就三块‘玄玉’,还有两块是我送你的,融合太多‘玄玉’会有隐患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
“你连举人都没考上就开始考虑功高震主的问题,是不是早了点?”
齐玄素无言以对。
齐玄素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距离他的确有些太过遥远,就像他去竞争第八代大掌教一样遥远。
不过齐玄素嘴硬道:“现在不考虑,不代表以后不考虑,总归要考虑的。”
七娘轻描淡写道:“既然以后才考虑,那我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齐玄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七娘点燃烟锅,平端着烟杆吞云吐雾:“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最近很忙,一个时辰几十万上下。”
齐玄素撇嘴道:“几十万如意钱吧。”
一圆太平钱等于一千如意钱,几十万如意钱也就是几百太平钱。
七娘顺手用烟杆敲了齐玄素一记。
齐玄素改口道:“是无忧钱。”
七娘轻哼道:“那我就真是富可敌国了,太平钱庄的七个辅理加起来也抵不过我一个人。”
齐玄素奉承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正所谓大丈夫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七娘你也可以……大娘子用算盘平定天下。”
七娘子沉默了一会儿:“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带着一股李家的味道呢?”
齐玄素想了想,推卸责任:“大约是受了李青奴的影响。”
七娘纠正道:“不要直呼名,称表字‘渔泊’,李渔泊。”
说着,她还用手指在身前写出了“渔泊”二字。
齐玄素好奇问道:“谁给她取的表字?”
七娘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
齐玄素又问道:“什么意思?”
七娘耐心解释道:“渔泊其实就是鱼伯,只是鱼伯不好听。”
齐玄素立时明白了。
渔泊谐音鱼伯,鱼伯就是青蚨,青蚨就是青奴。
其实李青奴这个名字很刁钻,并不像张月鹿那么大气,也不像齐玄素这般雅致。
“青奴”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七娘说的青蚨,另一个则是夏日取凉的寝具,用竹子为材料,又名竹夫人。有诗云:我无红袖堪娱夜,正要青奴一味凉。又有诗云:伴寝有青奴。
一个女子用一种寝具做名字,其中意思不言而明。
李天月开始的确是把李青奴作为一件器具——送给皇帝陛下的寝具。
至于李天月日后改变主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李青奴这个名字用了这么久,名声遍传天下,也不好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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