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怎么也奇奇怪怪的……小九,我得回家了,要不要我跟你哥说一声,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霜序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等下要是还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
陆漫漫走了之后,霜序从沙发上坐起来。
卧室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提心吊胆,怕贺庭洲旁若无人直接开门出来。
推开卧室门,没看到贺庭洲的身影。她往里面走,床上没有,衣帽间也没有。
奇怪,人凭空消失了?
她四处找,往浴室里张望:“庭洲哥?”
咔——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
她回头,才发现贺庭洲人就在门口,他用背将门抵上,抱着胳膊靠在门板上。
“你表妹已经走了。”霜序说。
贺庭洲没作声,漆黑如幽潭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她。
那个眼神让霜序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估计又生气了。
能理解,三次被阻碍,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霜序不想让他觉得是自己在逃避义务,惹他生气对她没好处。思忖半晌,她朝贺庭洲走过去,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
贺庭洲岿然不动,只垂下凉薄的眼皮睨她。
霜序没够到,脚跟落回地面,双手揪住他衬衣领口把他头拽低下来,亲上去。
贺庭洲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但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霜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吻技的确不怎么样,亲了两下不得章法,而贺庭洲毫无反应的样子,有点伤人自尊心。
她亲不下去,丢脸地松开他衣领,转身想走,被一只手臂拦腰扣住。
贺庭洲的嗓音从头顶悠悠落下:“怎么不亲了?”
“你不是不想亲吗。”她是想主动示好,但他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她有什么办法。
贺庭洲说:“是你吻技太差。”
“……”霜序抿了下唇,没忍住道,“说得好像你吻技多厉害一样。”
“既然都这么差,不如切磋一下。”
贺庭洲说着将她抱离地面,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扔到床上。他单膝跪上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霜序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正好方便了贺庭洲,他一只手托在她背后,一只手穿过她长发,扣住她后颈吻上来。
他吻里带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占有欲,吻到霜序气息凌乱,才松开她的唇,去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吻她清薄细白的肩。
接着把她压到床上,顺着锁骨继续向下。
霜序用手背挡住眼睛不看,感官却更强烈了,贺庭洲低沉的气息像钩子,性感得要命。
她浑身血液激荡,潮红漫上皮肤表面,被灯光照得羞耻:“关灯。”
贺庭洲吻她鼻尖,声音低而缱绻:“我怕黑。”
霜序阻挡他的力气就小了。
于是被他顺利得逞。
痛感让她本能地往下看,贺庭洲劲瘦的腰腹,肌理随着动作拉出极具色-欲感的线条。
她眼睛被烫到似的迅速挪开。
眉心疼得拧成一团,慢慢地,又像小船飘摇在温柔的海浪里,喉咙里发出情难自禁的声音。
贺庭洲吻她耳根,在她最动情的时候问:“以前做过吗?”
霜序颤着尾音回答:“做过。”
“跟谁做过?”
“……前男友。”
不存在的那位。
贺庭洲撑在她上方,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鬓发,问她:“喜欢跟我做,还是喜欢跟他做?”
霜序喘得不成样子,根本说不出话。
贺庭洲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意,又问一遍:“你前男友做得好,还是我做得好?”
什么毛病啊,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霜序心里骂他神经,把头撇开,不想回答。
贺庭洲捏住她下巴:“问你话呢。”
她被他逼问出一身反骨,故意回答:“他好。”
“是吗。”
贺庭洲忽然停下,把她整个人翻过去,腰窝向下塌陷。霜序的脸埋在枕头里,溢出抑制不住的破碎哼声。
贺庭洲俯身吻她:“宋霜序,你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