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岳子封本来就心虚,“我得去趟交警大队, 那什么,你帮我送下昭昭。”
他唯一欣慰的一点是,看贺庭洲的样子,是真心喜欢妹妹。他觉得这件事不该隐瞒沈聿,但大早上发现妹妹夜不归宿——这可不是一个摊牌的好时机。
他跟沈聿实打实的铁哥们,不想看到沈聿跟贺庭洲因为这件事兄弟反目。
沈聿没说什么,转身打开他的车门,岳子昭迫不及待地自己跳下来,冲向他的车:“沈聿哥哥快点,我要迟到了!!!”
沈聿拎起她的粉色书包,拿上车,送她去学校。
太和院。
贺庭洲那通电话打完,很快没,霜序就收到了沈聿的信息。
他说临时有事,早餐让人给她送上去了。
霜序回复了一个:【好】
不用急着赶回去了,她的心放下来,却没有落到地。她坐在贺庭洲腿上,抬头问:“子封哥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声音是谁并不难猜,能够临时把沈聿叫走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西郊。”贺庭洲悠悠的语气,“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昨天借着借狗,专程来逮你的。”
“我哪有明显?明明怪你。”霜序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帮我们骗我哥,你威胁他了?他从小就跟我哥穿一条裤子的。”
贺庭洲道:“可能想换条新裤子了吧。”
“……”
霜序从他腿上起来,“我去上班了。”
开车离开太和院,她还是先回了一趟松明路,上楼后,看到门口放着沈聿送来的早餐。
打开保温桶,里面的粥还是热的。
隐瞒这件事比霜序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身边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陆漫漫的发现也许能归为意外,但舒扬能看出她的状态,岳子封能看出她与贺庭洲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沈聿的智商不比她们低。
这像一把剑悬在她头顶上,明知道剑锋已经很近很近,却不知道它几时会落下。
舒扬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结束了化疗的疗程,今天出院。
下午霜序去接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
她的房子已经几个月没住过人了,进门时干干净净,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漂亮的郁金香。
“欢迎回家!”小廖带着袖套拿着抹布跑出来,“我还有个柜子没擦完,马上就好!”
霜序叫了酒店的外送,黑松露鳗鱼饭、炭烤羊排、黑虎虾,搭配上清炒芦笋和沙拉,还有小廖自己亲手榨的鲜榨果汁,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她们三个围坐在餐桌前,碰杯庆祝,小廖举着杯子说:“祝舒总身体健康,祝飞雪飞黄腾达,祝小老板……”她说着卡了一下,不知道该祝什么。
霜序拿杯子跟她碰了一下:“祝我别被我哥发现。”
小廖睁着大眼睛:“发现什么?”
舒扬道:“说真的,你瞒不了你哥多久的。他比我们更了解你,他可能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这话戳在霜序心窝子上。
沈聿当然想不到,她会在外面给人做情人。
小廖问:“什么端倪?”
霜序沉默片刻:“学姐,你觉得我做的是对是错?”
舒扬不假思索地道:“你哪有错,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哥也不会生你的气,他只是会心疼你做出的牺牲。”
霜序知道,这也是她不愿意告诉沈聿的原因。
小廖听着她们的加密对话,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个大瓜埋在里面,可惜听不懂,急死了:“到底谁牺牲了?”
舒扬把的脑袋扒拉开:“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小廖狗腿地给霜序还未来得及喝、满满的杯子里添果汁:“小老板,我是你的助理,你跟我不能有秘密。”
霜序拍拍她的头:“吃你的吧,乖。”
舒扬切着羊排,又道:“不过比起想办法瞒着你哥,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一下,你跟贺总的关系,想要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