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有点疯狂。

维尔莉特皱眉：“你在笑什么？”

因为对抗情绪的关系，维尔莉特以为对方在笑自己。

诺娅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意，她用洁白的指尖擦了下自己眼角的泪花。

“我在笑元老会！”

维尔莉特暗中松了口气，但又好奇起来：“元老会也是你能笑的？”

“为什么不能笑？一群不通事务的老古董。”诺娅站了起来，指着窗外：“他们了解过人类吗？他们正视过人类的战争潜力吗？不，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的对人类的印象，依然还是停留在几千年前的野蛮人时代。”

维尔莉特很是不爽，她觉得自己龙族的尊严受到了打击：“人类不强。”

“对，平均来说，人类个体确实不强。”诺娅看着外边热闹的街道：“但人类中也有强者，不比我们差。最重要的是，人类很多很多，他们有五十多亿的数量，我们才有多少。”

“数量不能决定一切！”

“但在自然界，有时候数量就是某种生物传承下去最好的防御手段，更何况，人类有智慧，有实力。”

维尔莉特更是不爽：“但我们龙族才是最强的！”

“真的吗？”诺娅呵了声：“据我所知，在精灵时代，我们龙族只能生活在世界边缘，被精灵族压迫了生存空间。而强大的精灵王朝，居然是被人类掀翻的，你觉得呢？”

维尔莉特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反驳。

“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弱小，而是无法正视自己，无法正视敌人。”诺娅觉得有些悲伤，她担心龙族的未来。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境。

即使到了夏天，这里依然是冰天雪地。

一处隐世的小村子中，有处冰湖宫殿。

村里的水神祭祀伊莉丝正在咳嗽，而旁边的柯赛尔和盖尔两人一脸担忧。

“你们出去吧，我不用服侍。”伊莉丝摆摆手。

柯赛尔和盖尔两人依言退了下去，偌大的冰雕宫殿中显得极是冷清。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伊莉丝淡淡地说道。

一双完美的赤足踩在冰面上，穿着蓝色丝裙的阿库娅从一根巨大冰质屋柱后走出来。

“你居然冒充我的祭祀，我该说你是大胆呢，还是已经抛弃身为神明的荣誉了？”

伊莉丝视线落在阿库娅的身上，有些黯然，片刻后她说道：“冒充了你的祭祀，你就可以随时找到我，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就在不久前，我和渥金说，我想杀了你。”

伊莉丝本来认为阿库娅是在说笑，但她随后真的感觉到了阿库娅的杀气，顿时惊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道：“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交情不深的朋友。”阿库娅点点头：“这样的朋友，当然没有自己男人重要。”

“男人？”伊莉丝愣了一下后，然后反应过来：“贝塔……你疯了，那可是个凡人。”

“凡人？”阿库娅叹了口气：“你永远不会知道，贝塔有多讨人喜欢，我不喜欢有人伤害他。要不是渥金反对，现在你就已经死在我手里了。”

伊莉丝愣了一下：“渥金？怎么可能，她明明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