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呵呵笑了声：“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已经快和魔鬼差不多了。”

这样啊……老柯赛门轻叹了口气：“为了女神，坠入邪恶又有什么关系。孩子，你有什么重要的人吗？如果有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

老柯赛门似乎是在卖惨，想用这种方法动摇凯尔这个看起来极好说话的勇者。

贝塔心中冷笑一声，同时缓缓站前两步。

如果是以前的凯尔，或者是‘艾玛’看到的，命运预言中的凯尔，听到这样的话，多半会动摇。‘那个’凯尔空有实力，却没有匹配的心性，而且耳根子还软，只要有点话术的人，都能把他哄着玩。

但现在的凯尔却不同，他在贝塔的教导下，早已经拥有自己的世界观，是非观。

凯尔笑笑：“我同情你的遭遇，但错了就是错了，为了自己的感情，爱人，或者说神明，而用卑鄙恶劣的手段去折磨更多无辜的人，本质上就是自私，你已经堕落到邪恶阵营了。”

“那你身边的那位教皇呢？”年轻的柯赛门指着贝塔：“他也是教皇，我不相信他一件坏事没有做，一个好人没有杀错！”

“你们也配和老师比？”

凯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冷然地盯着对方：“老师建立财富神教，照顾孤儿，给整个霍莱汶开山修路，修建水渠。他麾下的牧师，每五天就会在贫民区进行一次免费诊疗，活人无数。而你们生命神教，号称秩序阵营，这几年来，做过什么？”

两个柯赛门都沉默不语。

他们调查过贝塔，知道确实就像是凯尔说的那样，贝塔这几年来，一直在做善事，已经有很多教派都在暗中说贝塔是傻瓜了。

但就这是这样一个只做善事，大手大脚花钱的教皇，却将财富神教从无到有，建立了起来。

看来是没有得说了，老柯赛门走前两步，将从不离手的头骨向下一扔。

光滑头骨摔在地面上，啪一声破碎成骨片。

年轻的柯赛门见状大吃一惊，怒喝道：“老头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头骨吗？摔坏了不是正合你意？”

年轻的柯赛门顿时失声。

而此时，地面碎裂的骨片中，冒出许多点点绿光，而后这些绿光汇合在一起，便成一个漂亮的少女。

长发及腰，穿着简单的连身长裙，有种清纯的美。

“盖尔—加朵！”年轻柯赛门的视线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盖尔……”老柯赛门的眼里，只有温柔的怀念。

贝塔皱起眉头，他觉得这少女很眼熟，随后便发觉，这少女的模样，和游戏中的生命女神石像很像。

但这少女应该不是生命女神，她缺少那种神性的气质。

而且生命女神名字是伊莉丝。

这少女横在贝塔和凯尔面前，静静地飘浮着。

“这下子，优势又在我们这边了。”老柯赛门语气和善地说道：“贝塔教皇，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你想让我离开？”

“对。”老柯赛门点点头：“我能保证，以后我们两人见了你，退避三舍，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年轻的柯赛门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却没有说话。

贝塔摇摇头。

“那就遗憾了。”

说出这话的不是老柯赛门，而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