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笑道:“道长说笑了,小弟家在沔阳又能有什么事情求到道长头上了,只是先前听我兄弟说起冯提司的事,又觉得道长是个高人,就想着道长能不能帮着冯提司化解了这事。”
请客的官差大吃一惊,急忙道:“陈大哥,那妖婆子甚是厉害,何况你与她无冤无仇的,那冯提司也与你无恩,何必插手这事。”
陈友谅叹息道:“你也知道我带着家乡二百多兄弟到贵地来是挖河通水的,这挖河通水辛苦就不去说他了,兄弟打渔的出身,知道治河最是凶险,就想着能不能通了冯提司这门路,做工的时候能给我这二百个家乡带来的兄弟找些安稳的活干,苦于没有门路,刚才听得这件事,就想请周道长帮忙,如此我也算结识了冯提司,想必我这二百多个兄弟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众人这才恍然陈友谅的用心,那官差还是担心道:“陈大哥,那妖婆子甚是厉害,听冯提司家下人说,惯会使些邪法,还能变化,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陈友谅晒然一笑,看着那官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男儿丈夫,活这一世,只求遂了自己心意,若是这也怕,那也怕,活的还有什么意思了?”
林麒听了半天,只觉得这陈友谅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最后这句话,甚是对自己的胃口,差点拍起巴掌。周兴却是沉吟不语,陈友谅见状,呵呵笑道:“自然也没有叫道长白忙一场的道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银锭,约有五十两左右,放道周兴面前,道:“这本是用来疏通冯提司的,今天请道长办事,这五十两银子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道长的。”
“陈兄弟说笑了,冯提司家中曲折贫道并不知晓,何况事还没办,怎么就能收你的银子。”周兴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银子有些心动,不过冯提司家的事甚是蹊跷,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陈友谅见他这般模样,笑道:“道长乃是正一教的授箓弟子,些许小事自然难不倒道长,想想看,若是道长办成了此事,那冯提司也必定会有所表示,兄弟我也会替道长四处扬名,让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道长是个义薄云天的高道,岂不是好?”
陈友谅话里话外的总是提到正一教,这是逼着周兴答应,周兴若是不答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就说正一教的人胆小怕事,尽是虚名。话都说到这了,周兴也知道推脱不得,他原本也没想推脱,刚才的一番话也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姿态罢了,如今世道艰难,有活干就不错了,那轮得到他挑三拣四。虽然那官差说的邪乎,想来也不过是孤魂野鬼作祟罢了,何况陈友谅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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