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点点头,任由吴昊安排。
浴场里,本来就提供餐饮的。服务员端来酒菜,丁二苗和吴昊,就在休息间吃饭。
饭后,吴昊口若悬河地描述他的江湖,丁二苗听着听着,渐渐睡了过去。
大约下午三四点,丁二苗被吴昊叫醒。
“疯子兄弟,我弟兄们来接我们了,赶紧醒醒,跟我下楼。”
丁二苗揉了揉眼,起身,跟着吴昊下楼。
浴场大门前的马路边,停着一排豪车,铮明瓦亮。
豪车对面,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吴昊很自豪地指着面包车,道:“兄弟,这就是你昊哥的座驾。”
“哦哦,知道了。”丁二苗瞅了一眼,这车和骗自己来窑厂的瘦猴的车一样破旧。
看到吴昊走了出来,面包车上跳下来一个美艳少婦,和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耗子,这些天你都哪去了?”那少婦刘海齐眉,短发齐耳,头顶上的头发染成栗子红,眼神略带慵懒,嘴里叼着香烟,一脸不满地冲吴昊嚷嚷道:
“咱们的地盘越来越小,你再不回来,我也顶不住了,打算关门大吉。”
吴昊頓显尴尬,迎上去低声说道:“赟妈,说过多少次了,在大众场合下,你应该喊我老大或者昊哥。这样的话,我才会有面子,别人才会怕我。”
那个被叫做赟妈的少婦哼了一声,斜眼打量着丁二苗,问吴昊:“这谁呀?”
“啊,对了,忘了介绍了!”吴昊一回身,把丁二苗拉到赟妈的身边,指着赟妈做介绍,道:
“这位是赟妈,赟,上面是文武斌的斌,下面是贝壳的贝。有文有武又有钱,贝,在过去就是钱的意思。加在一起,读作晕,晕头转向的晕……。再跟你解释一下,赟妈的儿子,单名是一个赟,所以大家都叫她赟妈……”
丁二苗本来不晕,被吴昊这么一说,有点晕了,只是点头憨笑,嘴里道:“赟妈好。”
赟妈打量了丁二苗半天,这才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赟妈我再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兄弟,是我新收的……小弟。”吴昊又指着丁二苗,对赟妈做介绍:
“他……身手一流,出手勇猛,打起架来不要命,跟……疯子一样,就是一个拼命三郎。所以后来……,大家都忘了他的本名,叫他的绰号,疯子。现在有了他的加盟,我们赌场的地盘,会越来越大。”
赟妈不屑地一笑,坐进面包车驾驶室,一偏头:“上车吧,回南冲。耗子,现在别说本事不本事的,有本事,回去以后先把我们的地盘拿回来……”
“你就放心吧,赟妈!”吴昊一拍胸膛,道:
“不就是那个茹沃焕吗?等我回去找他谈谈,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吃了他的场子,还要让他在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
赟妈又是一声冷笑,点了一颗香烟,然后戴上墨镜,拧钥匙、打火、打动方向盘,带着丁二苗等人,直奔南冲市。
同来的两个少年,坐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不住地献殷勤,给吴昊敬烟点火递饮料。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的马仔。”吴昊很大哥地指了指后座,向丁二苗介绍那两个不良少年:“这个是铁蛋,擅长强攻;这个是皮蛋,擅长软磨……”
两个小时以后,面包车在南冲市东北方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停下。
吴昊带着丁二苗下了车,两个“马仔”跟在身后,准备上楼。
“喂……,那个疯子,你等一下。”赟妈也跳下车来,摘下墨镜,对着丁二苗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