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勃然变色,手持虾刺刀怒目相向,却不敢上前。{}
李伟年也没料到会突生变故,握着潜水刀站在丁二苗身边,严阵以待。
女鬼巧姐儿不住挣扎,口中咒骂连连。
丁二苗冷冷地道:“我的掌心里有一道压鬼符,刚才翻包拿酒的时候扣在掌心的,你们没看到吗?贼输一眼,既然没看到,现在你就不要挣扎了,省点力气为妙!”
巧姐儿登时安静下来,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书生梁良,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皱着眉头拱手问道:“刚才相谈甚欢,丁先生何故突然发作?”
“嘿嘿……,书呆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呆吗?”丁二苗笑道:
“才进你们鬼窟的时候,你们一再阻拦,不让我喝这杯酒。实际上,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伎俩,最终目的,是想迷惑我喝了这杯酒。却不料,你们做戏太认真,反而欲盖弥彰,露出了尾巴!”
书生梁良面如死灰,瞠目结舌。洪流大概是羞愧难当,根本就不敢看丁二苗,直接扭过头去。
李伟年看着那蚌壳,问道:“二苗哥,难道这酒有问题?”
“我的傻兄弟,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五斗河水在里面!”丁二苗笑道:“五斗河水,装在水桶里差不多有一担,恐怕能胀死一条大水牛。你要不信,可以掂一掂这杯酒的分量。”
说罢,丁二苗把手中酒递给了李伟年。
李伟年半信半疑,伸手来接。蚌壳一入手,李伟年的手臂一沉,脸色也随之一变!
这酒果然有古怪,看起来只有二三两的模样,但是端在手中,却沉甸甸的压手,虽然没有几十斤的分量,但是至少有二三斤,绝对不止二三两。
稍一愣神,李伟年反应过来。虽然凭手感来看,这杯酒没有丁二苗所说的五斗之多,但是身在锁龙潭底的鬼窟之中,时空迥异,想必所见所闻,以及所感触到的冷热轻重,都已经起了变化。丁二苗说五斗,大概也不会错。
“你们几个水鬼,实在太奸诈,简直、简直……不是人!”李伟年怒不可遏,把蚌壳放回桌上,用潜水刀指着王胡子几个水鬼大骂。
他一个老实人,万万没想到,这群水鬼竟然如此狡猾,设下计中计,布下局中局!一开始千方百计,阻拦丁二苗喝这一杯酒,实际上,最后的玄机,却恰恰就在这杯酒中。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是鬼。”丁二苗手中掐着巧姐儿的后脖子,笑道:“鬼把戏鬼把戏,哪个鬼,没有一点小把戏?”
王胡子和梁良洪流,都默然无语,想动手,又怕打不过。不动手吧,面子上又过不去。于是,一起愣在那里。
“我师妹吴展展,茅山正宗,武过出身。她既然敢下山,那也一定练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又如何会淹死在锁龙潭里?”丁二苗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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