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尴尬地笑了,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有些失了水准,其实舒逸的分析是很浅显的,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舒逸说得没错,从郭万雄的家庭状况也好,个人品行也好,都不象是重新在外面有了女人的人,这么看来舒逸的分析就更加的靠谱。
卢兴很佩服舒逸,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仿佛都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镇南方问舒逸今天去查刘庆芳的案子有什么线索,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去见了刘庆芳的丈夫和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倒还好说话,但她女儿好象对我很是排斥,特别是当我问及刘庆芳为什么突然改变宗教信仰的时候,她女儿竟然带了几分的敌意!”
舒逸喝了一口茶:“刘庆芳的丈夫没有宗教信仰,他告诉我,之前刘庆芳信奉基督教的时候他也常常陪着刘庆芳去教堂,可有了孩子以后,刘庆芳一度很强势地要求孩子也跟着自己信教,这让他有些反感,他认为孩子的信仰应该由孩子有了认知能力会自己决定,而不是刘庆芳这样强加给孩子。”
镇南方轻声说道:“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嘛!”
舒逸笑了:“应该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别忘记了基督教也好,天主教也好,孩子出生以后都要受洗礼,其实从受洗开始,那孩子就已经打上了宗教的烙印。”
卢兴好奇地问道:“既然是这样,夫妻俩会不会因为这个意见相左而会闹得不愉快,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舒逸“嗯”了声:“他说确实是这样的,为此夫妻两人没少争执,有时候还会吵上几句,不过后来刘庆芳妥协了。”
刘庆芳的妥协让夫妻俩的感情又象从前一样,不过因为他们冷战的那些日子,刘庆芳的丈夫没有再和她去教堂,而且也不让她带着孩子去教堂便成了一种“习惯”,她丈夫说他能够感觉得到刘庆芳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可也没有再说什么。
小日子过得也蛮平静,后来他们从县城搬到了渝市以后,刘庆芳也去过几次教堂,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有去了,甚至在家也很少见到她做祈祷,用他的有的原话说,几乎再也没有听到妻子提及任何与教会有关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妻子告诉他,已经再信奉基督教了,这让他很是纳闷,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他知道宗教给人带来的心理依赖并不是说放弃就能够放弃的,他怀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挫折,可他追问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大概是五个月前,刘庆芳开始确实起了佛经,并和他探讨了一些佛教的问题,没半个月,她便去“清凉寺”皈依了,成了一名佛门俗家弟子。
他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他觉得很可能是在放弃了基督教以后,刘庆芳的内心空虚,所以重新寻找了一种信仰。用他的话说,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信仰了,因为信仰是不能抛弃,不能背叛的。
镇南方听到了这儿,他眯起了眼睛:“他提到了背叛?”
舒逸笑了:“他说得也没错,换做我们也会想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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