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开始的时候,日头已经躲进去,天也阴沉了下来。
开封众多前来看比试的居民都伸长了脖子往台上张望,心说怎么光说话了,半天也没见比武的动静。
看得众人正焦急,就见有水龙队推着水车,拿着水枪往地上洒水。
好些百姓都不借,问官兵青天白日得干嘛洒水?官兵只说最近天干物燥,就怕一会儿起风,前几天皇宫不也着火了么!
百姓们觉得倒是有理,今天这种良辰吉日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可不得了。
终于,铜锣声一响,主考官上台宣布,“第一场比试,岳阳和沈帛鄂上场。”
横峰还是将问天刀给了岳阳,岳阳红着脸说了声“谢”,拿着刀上台了。
沈帛鄂对岳阳一抱拳,“岳公子,请赐教。”
岳阳笑了笑,“不敢当。”
随着主考官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岳阳心高气傲,争不到第一,第三第四对于他来说完全没区别,因此放手比试。众人这才看到了他的身手,纷纷惊叹,这少年好厉害的功夫!
而沈帛鄂似乎也全无压力,与岳阳交手相当随性。岳阳越打越觉得奇怪,这人,莫非是不中意这探花一位,想要敷衍了事草草收场?无论如何,在赵祯面前这样随意,不怕龙颜大怒么?
“奇怪。”
台下,箫良也皱了眉头。
“怎么了小良子?”小四子打了个哈欠,看箫良。
“那个沈帛鄂好像不想赢,就想快点结束似的。”箫良百思不解,“为什么?”
“会不会是他尿急?”小四子问。
众人都有些想笑,小四子的话当然是玩笑,但沈帛鄂的行为,非常的可疑!
公孙焦急地往外张望,这时,白玉堂从严密的侍卫身后走了过来,迅速到了公孙的身边坐下。
公孙抬眼看他,白玉堂点点头,像是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了。
公孙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伸手将正看岳阳比赛的小四子抱了起来放到腿上,像是要随时准备抱走似的。
箫良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白玉堂,心中微微有些好奇——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白玉堂坐下后,拍了一把眼前的唐石头。
唐石头回头看他,白玉堂对他勾勾手指,示意他侧耳过来。
唐石头凑过去听,白玉堂低声吩咐了他一句。
“啊?”唐石头似乎很不理解,有些为难,“一定要啊?”
白玉堂点头。
“随便吧。”唐石头皱了皱鼻子,“反正你是师父,你说了算。”
白玉堂暗暗点头,笑而不语。
此时,起了一阵凉风,天阴沉灰蒙,四周有些雾气昭昭。
“咦?”小四子朝四周围看了看,问公孙,“爹爹,怎么下起雾了啊?!”
公孙摸摸他头,“湿气大。”
公孙的话刚说完,台上沈帛鄂被岳阳一掌拍中了肩膀,一个趔趄跳出圈外,拱手,“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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