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打?
僧人们全都两腿发软,牙齿打颤。
“施、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您已经犯下杀孽,可千万不要执迷不悟,误入歧途啊!”僧人尝试以佛法教化,劝我放他们一马。
我笑道:“你们是想劝我不杀生?”
僧人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三思!”
锵!
我将赤鬼剑收入剑鞘,淡淡地说道:“我不杀你们,不是心慈手软,只是要让你们回去给江白丹化他们传话!”
僧人大喜:“施主想要我们传什么话?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带到!”
“成昭寺与降头师勾结之事,黑衣人已经知晓,倘若你们不想血流成河,便亲自上门谈判,否则……西川将不再有成昭寺!”
僧人们闻言,无不骇然。
这可是公然以黑衣人的名义对成昭寺宣战了!
这么多年来,成昭寺与黑衣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十分给面子,从未撕破脸皮。
可如今,黑衣人不仅斩杀他们的金刚,还直接放出狠话。
西川要变天了!
僧人们战战兢兢地爬起来,然后慌不择路地逃跑。
他们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我就会改变主意,让他们留下几人。
“跑快点,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我在他们身后添一把火,吓得僧人们跑得更快了,有的甚至直接跳窗逃跑。
毕竟,金刚之死对他们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我与达鲁朗嘎一战,几乎要将整个旅馆建筑摧毁。
外人只以为这家旅馆在爆破装修。
“阎、阎哥?”
李鹏此时才从废墟中爬出来。
他鼻青脸肿,看着十分狼狈,不过比起自己的伤势,他更担心我刚才放出的狠话。
“阎哥,您这是直接与成昭寺撕破脸皮了,这样真的好吗?”
我反问道:“你们黑衣人害怕?”
“怕……倒也不怕,黑衣人在西川有绝对的地位,不光是黑衣人自身实力强悍,峨眉派、青城派这些门派,也都是黑衣人的盟友。”
我严肃道:“李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成昭寺的诸多行径,黑衣人此前知晓吗?我指的不光光是与降头师勾结之事。”
从夏蝉那儿我得知,达鲁朗嘎目无法纪,辱掠妇女,而成昭寺非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包庇他。
从莲姐那儿我得知,成昭寺多年来压榨百姓,惑乱众生。
这些事情,我不相信黑衣人不知道。
李鹏闻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我们知道成昭寺的所作所为。”
“那为何不对成昭寺发难?是实力不足还是证据不够?”我追问。
李鹏叹了口气:“成昭寺不是什么小门派,他们在西川根深蒂固,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牵扯甚广,比起撕破脸皮,双方以谈判的方式维持稳定,更……”
“更省事儿,对吗?”我冷哼一声,说道:“我之所以杀了达鲁朗嘎,还让他们回去传话,就是想让黑衣人与成昭寺撕破脸皮!”
李鹏惊讶道:“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区区我一人,当然不是成昭寺的对手,所以我要拉黑衣人下水。
对此我没有丝毫愧疚,这本就是黑衣人的职责,我只不过推了李沧海一把,让他把该做的事情做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