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竟还没人有异议。
元泓抬了抬眼皮,问我:“陈安,你还有什么计划?听我一句劝吧,你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
推翻天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也不是小小的元泓能影响到的。
所以元泓认为,我已经做的够多了。
可我觉得还不够。
张崇阳咬牙切齿:“陈安,你还想干什么?天师已经下令抓捕斋醮司的这群罪人,你反倒出言阻止,到底谁才是包庇他们之人?”
我轻蔑地看了张崇阳一眼:“急什么?你是害怕我说出更多秘密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没瞧得起张崇阳过。
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罢了。
茅山派的善微长老站出来声援:“元庆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趁此机会一口气全说出来,你不用担心,我们茅山派虽然不如龙虎山,但也有一番实力,如若有人想要对你出手,茅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我们华山派虽是全真道,但全真正一本是一家,元庆在行正义之事,倘若有人想对他不轨,华山派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就连属于第三方的黑衣人代表李静娴李阿姨,也站出来发表申明: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侮辱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龙虎山不是法外之地,一旦坐实罪名,黑衣人绝不轻饶!”
好家伙,黑衣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嘿……
“元庆,为师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的人缘这么好呢?”师父在一旁故意调侃。
我有些脸红害臊,这些人之所以帮忙,不是因为我,而是不想轻易放过天师。
此时我在做的事情,可能对龙虎山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甚至有人会骂我是叛徒。
但我心里清楚,天师才是龙虎山最大的祸害,天师不除,龙虎山可就不是损失名誉这么点事儿了。
于是我鼓起勇气,走到广场空地的位置,取出了鬼毫笔。
我将体内的炁汇聚在鬼毫笔的笔尖,鬼毫笔能直接凌空勾勒出金色的符文。
只不过这次我并不是要画符,而是要写罪状!
【斋醮司执事孔大鹏,收取贿赂,出卖同门,曾经三次放妖人进入龙虎山刺探情报,造成十五名弟子在下山斩鬼的任务中牺牲!】
【斋醮司主簿张子扬、赖善,利用职务之便,将妖人招入龙虎山,并协助他们窃取龙虎山机密,曾有传度堂弟子发现二人做所之事,二人害怕事情暴露,便残忍将弟子杀害,抛尸于后山枯井!】
【斋醮司护法纪宫,奸淫门下女弟子二十七人,收受贿赂总额超过数千万,在赣州拥有三座高档别墅,四十套住宅,悄悄生下子女十六名。曾有弟子试图反抗,纪宫便派人将之暗杀,连带着灭了弟子满门,并且放火毁尸灭迹!】
【斋醮司执事齐元誉,出卖……】
凌空书写的罪状,越写越多,字字诛心,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