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的我心虚无比，一直低着头，都不敢欣赏慕容巧颜的绝世容颜了。

“加入灭垢司第一天，就敢不接上司电话，你可真行！”慕容巧颜哼哼道。

我干咳两声：“我读书少，不太会玩手机。”

“少找借口！”慕容巧颜一手扶着额头，颇为无奈地说道，“也怪我没有提前说清楚，神秘电话要在重要时刻再打的……但是我哪知道你遇到这么点小事儿就给他们打电话啊！”

“所以说这事儿主要怪你。”我顺着慕容巧颜的意思往下说。

慕容巧颜白了我一眼，她说道：“你知道吗，从齐家兄弟到建州来，整整五年，建州灭垢司就只打了两次神秘号码，那两次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儿！结果你……你因为这么点小事联系神秘电话，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我心虚不已，却嘴硬道：“他们也说了，自己是人民的公仆，他们的工资还不是我们纳税人交的，天天闲着不是浪费资源吗，给他们找点事儿做也好……”

“重点不在这里！”

慕容巧颜叹了口气，问道：“今天来帮你的是几号？”

“五号。”我问道：“怎么了吗？”

慕容巧颜松了口气：“五号还好，你运气不错。”

“咋的了？”

“这事儿要解释起来很复杂……”

我将椅背放倒，斜躺着笑道：“你慢慢说，我这会儿不忙。”

慕容巧颜实在气不过，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捶了我大腿两拳。

你还真别说，这拳头是比萧可锦力气大点……

“你知道的，道不可轻传，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些本事，光靠我们是守不住的。”慕容巧颜低声说道。

我眉头一挑，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坐直身体，问道：“你是说，五号他们这些黑衣人，也会道法？”

“会是肯定会的，但会的不多，没有我们这些真正的道士厉害，”慕容巧颜说道，“但哪个组织会不想把真本领握在自己手里呢？黑衣人他们也是这样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之前我还真没料到，五号他们这些人会觊觎我们的本领。

“黑衣人是他们的统称，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建州一共有七名黑衣人，他们的权力非常大，手下的人手也很多。”

做了简单介绍以后，慕容巧颜回归主题：“我接触到其他的黑衣人时，他们都对我们十分尊敬，而且想方设法地套近乎，目的就是要从我们身上偷学本领，占为己用。这么多年来，总有一些道士守不住本心，出卖龙虎山，把本事传给他们。好在他们学到的只是皮毛，否则这个时代就不再需要灭垢司了，龙虎山也必将走向没落。”

我微微颔首，慕容巧颜说的有道理。

难怪五号对我那般尊敬。

不过，五号似乎并不想和我套近乎，还说什么有规定之类的话。

慕容巧颜解答了我的疑惑：“七个黑衣人当中，五号是最佛系的，他似乎很厌恶当黑衣人，所以他一向只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向来不和我们多说什么。如果是换做其他黑衣人……”

我咽了口唾沫：“……会怎么样？”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找到你的弱点，把你同化，最后心甘情愿地加入他们。”

慕容巧颜叹了口气：“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我们毕竟是龙虎山的一份子，轻易是不想断了传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