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头疼不头疼,刘协根本不管,他这两天沉浸在番邦朝贺的喜悦之中,就连原本这一段时间较少出现在脸上的笑容,也时不时的冒了出来。
熹平九年啊,到现在晏平五年,多少年过去了……
不过,都有一个“平”字,不是么?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予的指示?
至于送来这些番邦使者的这个大汉骠骑啊,刘协想着,不由得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各种念头混在一处,复杂得难以言表……
……这里是个无所谓的分割线……
对于大汉骠骑心念复杂的,不仅仅只有刘协一个人,在荆襄的刘表,也一样是心潮澎湃心念复杂。这种感觉,或许某种程度上,就和西湖师范学院外语系的老师差不多。
想当年,那个阿猫阿狗,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兵……
岁月沧桑催人老。
我,老了啊。
刘表静静的坐着,仰头望天。
这一段时间他让人去掉了所有房间之内的铜镜,甚至一度想要连蔡氏的梳妆镜也准备去了,只不过最终还是留了那么一块。
因为刘表发现,自己衰老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入目。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衰老,可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在衰老的时候,速度非常快,快得似乎让人措手不及。
前年似乎还能和刘备相互摸着大腿,表示自己长久没有上马运动了,都长出赘肉来了,结果今年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连上个马都那么的吃力……
季节变换之时,四肢筋骨之间,肩胛膝盖上的酸痛,让刘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那种酸痛,就像是在骨头缝隙当中藏着无数的小虫一般,又酸又涨又疼,一动起来就咯吱咯吱的,好像是随时四肢都有可能掉下来。
刘表之前爱喝酒,三雅之饮一度是荆襄之内的风流韵事,可现在,似乎已经是许久没有举办了……
不喝酒,筋骨疼痛,喝了酒,只能麻痹一时,随后便是更加的疼痛,甚至连床榻都起不来,被迫无奈之下,刘表也只好戒了酒。
精力上面也是渐渐的不济了,甚至有时候白日于政务厅当中都会打瞌睡!(本章说注)
刘表叹息一声,将头冠重新戴上,发簪卡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固定住,最终几乎都插到了头皮之上才算是将头冠戴好,走出了偏厅,来到了正堂之中。
“来人,去请公悌来……”刘表吩咐手下道。
大汉征西将军正式被皇帝刘协册封为大汉骠骑的事情,一直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心头。
关键是这一块石头还会自己变大!
之前还只是中郎将,然后就是征西将军,现在居然是骠骑将军,接下来还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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