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印象就是俊秀。
眉眼细长,宛如柳叶,天庭饱满,气色红润,鼻直若悬胆,脸庞若朗月,加上长袖翩翩,纶巾博带,真是一副才子好相貌。
“这位是……”斐潜不由得问道。
司马徽呵呵笑了笑,说道:“此乃建公之次子也……”
“啊?”斐潜愣了一下。建公是谁?哦,原来此二郎非彼二郎,不是猪哥,而是女装大佬啊!
或许是斐潜目光之中不经意的流露了一些什么,正在送客的女装大佬细长的眼眸流动了一下,却依旧笑容可掬的将几名学子送出了门去。
“不知水镜先生前来……”斐潜收了收心情,转头问司马徽道。既然不是有几分露水交情的猪哥二郎,多少有些小失望,毕竟这一位女装大佬是真大佬,在历史上真心**长,不敢惹,不敢惹。
司马徽难得的收了笑,有些沉重的说道:“唉……老朽听闻蔡公身故,悲痛不已,故而前来吊唁……哦,此处还有庞德公托老朽带来的书信……”
斐潜连忙起身,恭敬的双手接过书信。庞德公在书信当中也是缅怀了一下当年和蔡邕的交情,很是惋惜蔡邕早逝,也同时表示自己年龄很大了,这些年腿脚每到阴雨寒冷的天气就会红肿疼痛,着实难忍,不利于行,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能前来并北,所以就托了老友司马徽前来云云……
庞德公这是风湿病啊!
斐潜微微叹息一声,这种病就算是在后世也是很棘手的慢性病,更不要说在汉代了,针灸热敷或许能解一时之苦,想要根治确实是难……
对了,给黄忠治病的张仲景应该还在荆襄吧?或是在长沙?
“庞德公之苦,痛在潜心也……”斐潜说道,“水镜先生,潜记得一人,唤为张机张仲景者,擅灸针之术,此时应在荆襄,或可缓庞德公之疾苦……潜即刻便令人前往荆襄,寻访此人,至鹿山为庞德公诊治……”
司马徽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子渊有此心便足矣……”这年头,好医生难找,找到能对症的好医生更是艰难,加上张仲景是在建安年间大瘟疫时期才声名鹊起的,所以司马徽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两人正说话间,女装大佬从外面回来了,拱手重新见过礼,便默不作声在司马徽身后立着,一副持弟子礼的模样。
斐潜实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好……”司马徽呵呵笑着挥了挥袖子,重新介绍说道,“来,二郎,见过征西将军。一路而来,不是多有感概么,怎么如今见了,反倒是拘谨了?”
“见过征西将军……”司马懿也不扭捏,上前两步,拱手一拜,“早闻将军大名,精于谋略,巧于战阵,着实令人敬佩不已。将军谋战,精妙无比,先如城濮,退而诱胜白波,后如颖北,援匈奴退鲜卑,今如鄢陵,巧腾挪定三辅。懿实拜服,今日能见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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