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咔咔咔,那个什么……什么,对,那个咸王!出来!”魏都瓮声瓮气的在面罩之后喊着,“老子就爱吃甜的!那个什么咸王,出来,跟老子一决胜负!
呼厨泉鼻子都快歪了,但是看见魏都将双面战斧挥舞得就跟一根稻草差不多,眼角不由得又抽了抽,还是不敢自己冲上去……
其实双方都是一路跋涉而来,体力什么的都不是完美的状态之下,但问题是呼厨泉的这一方更加狼狈,不仅是在之前的逃亡过程当中,不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士气上,都已经消耗极大,更重要的是当下征西将军兵卒在装备上面的碾压,更是在南匈奴兵卒的已经是疲惫的心灵之上,又新增了数次沉重的暴击。
就好后世游戏当中,自己手持着白板武器,还被标注了个残破属『性』,然后见到了对手一身的蓝装,附魔装备,甚至还有些暗金属『性』,血条蓝条都比自己长了一大截……
魏都依旧充满魔『性』的咔咔咔的笑着,然后挥舞着双面战斧,就像是挥舞着自己最为心爱的玩具,浑然不顾南匈奴人劈砍而来,捅刺而来的长枪短刀。
双重铠甲之上被南匈奴人刀砍枪扎火星四『射』,魏都只是微微动了动身躯,浑不在意,但是那些面对魏都双面战斧的南匈奴人,却连一个全尸都是妄想!
喷洒如雾的,那是动脉被割破的,血涌如泉的,那是肢体被砍断的,那东一块西一块胡『乱』抛飞的,那是被战斧带出来的大小肉块和胸腹之间的内脏……
一股股鲜血激『射』而出,将周遭一切都染得通红。在或长或短的惨叫声当中,一双双脚四下『乱』踏,将满地的短肢残躯踩的一片狼籍,混进了黄泥当中,让原本还算是山青青雾蒙蒙的清静之地,变成了充满了混『乱』和血腥的修罗场!
魏都身上已经挂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肉,还有一大截不知道是谁的黄黄绿绿粉粉红红的肠子,不知道怎么钩在了魏都肩头的铁甲之上,伴随着魏都战斧的挥动,就像长长的辫子一样快乐的在空中跳跃着,飞翔着……
在南匈奴人眼中,这些宛如钢铁城墙一般的战士,挥舞着锋锐无匹的长柄陌刀,仿佛是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将一**扑上的南匈奴兵卒全数砍翻的时候,南匈奴人终于是无法忍受了这种在装备上和士气上的双重碾压了。
“怪物!怪物!”
“打不死的妖怪!”
南匈奴人嚎叫着,不再向前,他们或许有人明明是知道其实在那一身盔甲之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他们宁愿相信这些家伙是怪物,是妖怪,是不死不灭的鬼神!
也只有这样,他们的胆怯,他们的畏缩才有充分的理由。
人终归是无法和怪物,妖怪,鬼神相抗衡的,不是么?
呼厨泉大声的吼叫着,嗓子都喊哑了,催促着手下兵卒向前,他心急如焚,却深深的从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力感,明知道冲过了这道由征西兵卒构建起来的钢铁之墙,他就能逃出生天,但就是过不去,前前后后的投入的手下『性』命,就像是血『色』的浪花一样,拍在这道钢铁之墙上,涌起些或是绚丽,或是单调的颜『色』,然后便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丝毫不能动摇这些征西兵卒半步!
不知道何时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南匈奴的兵卒一声不吭的调头就走,丢下依旧在前线举臂呼战的呼厨泉,起初还是一个两个,后来便变成了十几二十个,最后演变成为了大批大批的溃退!
拥堵在山道之上的南匈奴人,一方面要调转马头,一方面又要争夺道路,时不时有些南匈奴兵卒连人带马摔落一侧的沟涧当中,砸在了嶙峋『乱』石之上,血肉模糊的惨死当场。
场面越发的混『乱』,不仅是其他南匈奴的头人纷纷带着自家的族人溃退了,就连呼厨泉的直系部落里面的人,也没有了斗志,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呼厨泉。
“不!不要跑!”发现了队伍崩坏的呼厨泉悲愤的呼喝着,“我以右贤王的名义要求你们,不要跑!冲过去!我们还能回去!还能赢!”
“你是个骗子!”
逃窜的南匈奴人流当中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声。
旋即更多的南匈奴人也一边『乱』纷纷的喊着,一边头也不回的逃窜。
“骗子!”
“骗子不是我们的王!不是!”
“长生天遗弃了你!去死吧!去死吧!”
呼厨泉高举的战刀终究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几次想要提起来自刎,但是比划了一下终究没有那个勇气下手,最终索『性』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嚎叫了一声,垂下了脑袋,瘫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声音……
“投降,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