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长安虽然经过了两次战乱,但是钱粮,多少还有,周边的坞堡还没有被完全的破坏,整个关中的局势还把持在这些士族手中,就像是频阳的庞舒,见势头不对了便辞官往自己坞堡内一躲……
所以说,果子还没熟,还要再等等。
就在斐潜神游天外的时候,崇德殿上君臣之间的大戏也逐渐的走向了尾声,压轴的部分总算是放上了台面。
种劭被封为太常,兼管尚书台,仪比三司;马宇被封为大鸿胪;刘范升任羽林中郎将,也是仪比三司;夏牟则是任廷尉;当然其他的诸位官员都略有封赏,比如像是董承也捞了一个大司农当着……
“护匈中郎斐潜斐子渊。”
“臣在!”
斐潜从百官后面走了出来,一身戎装,虽然已经多少清理了一下,但是甲片之上依旧有残留的污浊尘土和干涸血痕,和周边的身穿锦袍的百官格格不入。
阳光从大殿的门口射了进来,斐潜站在阳光当中,抱拳拱手而拜,身上的甲片被带动起来,叮当一片乱响,宛如战场之上的兵刃轻敲……
宝座之上,因为阳光照在斐潜身上的甲片上,略有一些反光,为了更好的看清楚斐潜,刘协不由得微微眯着眼,伸着脖子上下打量了斐潜一会儿,忽然叹息了一声,说道:“斐卿……朕竟有些认不得了……塞外风霜,边关冷月,竟染如是……”
斐潜拱回禀道:“为陛下镇守边疆,乃臣子的本分……若陛下愿一览塞外风土,臣亦恭迎……”
种劭顿时侧目以视。
新上任的大鸿胪马宇慨然站了出来启奏道:“夫君之体,如山岳焉,巍峨不动。庶人敬仰,天下归往。宽大弘仁,奉孝行德,大宝重任。清以养德,静以修身,清则不劳,静则不扰。三辅初安,岂可乖离,动摇国基?”
站在崇德殿丹陛之前,手捧着制书的小黄门有些发呆,然后忍不住微微回头看了刘协一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怎么办,是等候一下,还是当成没听见马宇的话,继续往下念……
斐潜斜斜瞄了马宇一眼,懒得理会。
有的人就是这样,天生看什么都不顺眼,凡事都要和旁人争一个输赢,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动不动就说算是看出来了,算是看明白了,算是看清楚了,然后就给所有周边的人或者事下一个结论,否则就是浑身不得劲,到处都不痛快。
和马宇对喷?
抱歉,没兴趣。与这种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仿佛天地间都围绕着他一个人转悠的人争辩,难道斐潜在后世没争辩够,还跑到汉代继续?
看戏就好,戏精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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