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汁都没了,只有水,在原先烧金汁的锅里烧开了,便是兜头盖脸往下浇!
这玩意一般来说,杀伤力会比金汁小了很多,毕竟金汁有粘稠性、腐蚀性和毒性,只要沾染上一点,都有性命危险,而滚水么,只要不是最前面的那几个倒霉蛋子,从城头上还能叫做滚水,泼洒到了城下的时候就只能说是烫了。
而且若是有盾牌遮蔽,不是第一时间接触皮肤,威胁性确实比什么金汁火油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脱离了剂量谈危害,都是在耍流氓。
守城的兵卒显然没想要将一锅滚水就能击退一片的曹军,他们只是对付那些搭上城头的云梯,将那些拿着刀枪,盔甲齐备的曹军击退逼退而已。
所以在之前没下死力气攻城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云梯上已经像是一长串的曹军了,然后上头咣咣倒两瓢滚水,最前面那个曹军兵卒被浇了一脸,嗷嗷叫着跌下来,其余在云梯上的曹军兵卒便是连忙出溜往下滑,作鸟兽散,等一会儿再继续爬云梯。
但是现在曹洪下死令攻城了,就立刻不一样了。
就算是滚水沿着盾牌缝隙漏下来,曹军兵卒的裸露出来的头脸手都被烫得皮开肉绽,也依旧惨叫着继续往上冲!
鲍忠并不知道他儿子已经领着另外一队兵卒到了安邑的另一面城墙去了,他还以为他的孩子可以在他的保护之下,度过这一次的劫难,躲过无情的刀枪。鲍忠拼了老命,也是为了能至少证明他们父子不是吃干饭的,多少也能在曹操面前说得过去,但是他孩子不是这么想的,他总是觉得鲍忠不相信他,看不起他,也越发的想要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让他父亲承认他的厉害……
而对于安邑守军来说,鲍忠之子带着生力军在另外一面城墙上展开猛攻,却像是曹军在用声东击西之计!
那么在面对声东击西之计的时候,是重点对付东,还是重点对付西?
鲍忠还不明就里,觉得城头上似乎松懈了些,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登火轮踩云梯,正多少有些得意偷懒,抽空回头一看,却是猛然间心中一凉!
他孩子呢?!
这种感觉,不是身为父母,是永远感触不到的。就像是小破站里面,有些人看到走丢孩子的父母急得晕厥,却还抓着手机,便是表示盲僧发现了华点,见习发现了水文一般的兴奋异常,嗷嗷叫着发表高见,却不知道在那么一个瞬间,刺激太大之下晕厥是机体本能保护,若心血管不好的说不得当场就毙命!
鲍忠急切的寻找,却根本看不到原本应该站在远处战旗之下的那个身影!
而远处的将军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鲍』变成了『曹』!
『大郎!大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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