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等人用披风遮挡着身上的盔甲和兵刃,慢慢的沿着道路往前。
破隐一击,是有一定的加成的。
夏侯渊准备亲自担任破隐一击的尖刀!
他脸上神情如一块寒冰,毫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东垣城,城上城下的守军动向,官道之上的行人举动,他都收在眼底。
他抑制了策马狂奔的冲动,不紧不慢的往前而行,就像是猎豹在草丛的掩护之下向猎物靠近。
他不愿意默默无名的老死,他宁愿在最为光耀的瞬间死去!
男儿大丈夫,败跌了一次不要紧,甚至是几次都没关系,只要胸中还有一口气在,就爬起来,带着一身泥,一身血,向前冲!
再和老天搏一次!
输了抵命,赢了翻身!
看着越来越近的东垣县城,夏侯渊猛的扯下了披风,露出了身上的森然铁甲,大吼一声,便是策马向前!
在夏侯渊身后的曹军骑兵也随着夏侯渊的动作,跟着一同大吼向前,顿时扬起了一片黄尘漫天而起,如同贴地巨蟒,直扑城门!
一方是有心计算,一方是全无防备。
东垣地方官吏在忙啊,没空分心他顾。
就像是后世听闻说什么要开始上级检查了,那么地方上先来一轮领悟精神,再来一轮自查自纠,然后开展一下大扫除,张贴词语广告牌展示一下精神风貌……
官僚么,当然以官帽子为主,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头上的帽子更重要的?
如今听闻说大理寺卿司马懿在河东到处找茬,这还不赶快将露在外面的尾巴耳朵什么的藏好来?
而且还要相互招呼着,同气连声,提前做好口供备案,否则何以称之为僚?
这一桩桩,一项项,哪个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哪里有空管城防?
胥吏倒是听闻了有贼子的消息,只不过上头的官,要求这个,遮掩那个,调取这个,处理那个,而原先所谓贼子的记忆,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至于曹氏和斐氏的相争,东垣等人也不是不清楚,只不过这些人认为,这只不过是换一个上司而已,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大家都是大汉人,在大汉三四百年了,哪个人掌权不是如此?
都是一个朝廷,一个统治体系,没什么差别,顶多就是一些个人爱好,亦或是一阵风的政策罢了,大汉依旧千秋,皇帝依旧万代罔替。
反正到时候谁占了上风,就去跪在谁的裙下,反正都是裙子,怎么也没太多的差别。
北屈的事情,也传到了东垣,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也清楚了些,偷偷摸进来的曹军兵卒搞事情,但是被堵住了,清剿了。
于是东垣的官吏一边在骂曹军不懂事,瞎捣乱,一边也在尽可能的撇清关系,但是没有多少人觉得自己会受到曹军的攻击,因为在他们心中,都觉得只有平阳啊,北屈啊,安邑啊等等重要的地点才会有曹军去,像是东垣这样的地方,鸟来了都不拉屎,还能有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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