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的时候,这些人游走于六国之间,用自己的才能换取一官半职,换取一个仰着头呼吸的机会,换取一个能够在青史留名的位置。
在大汉初期,刘邦身边也是大量汇集了这样的人,尤其是在秦朝打压之下的六国人。当这些六国人掀开了遮挡着他们的天花板的时候,他们也就成为了后来人的天花板。
到了东汉当下,在山东,普通的文吏已经没有多少晋升的空间了。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但是山东的那些掌权者,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亦或是即便是知晓,但是既成利益体,也就装作看不见听不到不清楚不了解了。
曹操据说一度在冀州做了一些动作,也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但是遭到了强烈的反弹,最终不得不暂缓……
这让斐潜觉得很可笑。
可笑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这些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展现出来的那种贪婪。
身为政治层面的人物,已经可以说是基本上摆脱了衣食所忧,并且做得好的话,还可以为子孙后代谋取一份长期饭票,这已经算是连死后的利益的都已经照顾到了,可依旧是有人会不满足。
这些人,相对普通民众来说,显然是更有智慧,更有见识,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一直都没能提供一个比较好的思路,甚至是有意识的过河抽桥,对于后来人一味的压制和控制,而不是继续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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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王朝赢家通吃,到了资本主义依旧是赢家通吃,一点都没有改变过,更谈不上什么共同富裕了,员工多休一天假期,多拿一块钱的工资,都像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在封建王朝,几乎可以说所有的地域基本上都算是无主之地,谁占据了就是谁的。
那么为什么走不出去,为什么都在叫难?
是谁走不出去,亦或是谁在喊难?
思想斗争是外在表现,理论纷争也是,实际上的本质依旧是权力纷争,是阶级的压制。
能舍得将权柄分出去的,总就是少数。
因为担心枝强干弱,所以就干脆将伸出去的枝条全数砍断?
砍断了枝条之后,只留一根主根,就能保证永远不腐烂?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老吕早就这么说过,道理大家都懂。
要有晋升的渠道,否则迟早是一潭死水。
斐潜在如今,西域就是第一步,不仅是要走出去,还必须走得稳。
因此在西域之中,不仅是要武将,文吏也同样少不了,尤其是这些有野心的,想要改变自身阶级的文吏,就越发的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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