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郗虑又来了,孔文举!你可知罪否?
郗虑的声音威严,就像是最为公正的法官在宣判着,没作恶为什么去扶?
囚车一旁的草丛里面,似乎有一只蟋蟀被郗虑的话语震慑住了,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又开始鸣叫起来。
郗虑依旧没得到孔融的回应,略微显得有些愤怒的走了。
第三天。
曹训找到了郗虑,御史大夫,这眼看就要到了许县了,孔文举……还未认罪招供么?
郗虑沉默着,摇了摇头。
曹训看了看郗虑,这不成啊,御史大夫……孔文举怎么能不认罪呢?你说,对吧?不认罪,这是想要做什么?
郗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曹训,嘶……你的意思是……
下官不过是个军伍之人,不懂这些……曹训说道,皮笑肉不笑的,还是御史大夫要拿主意……毕竟许县就快到了……
曹训说完就走了。
郗虑看着,然后又回头看着队列后面的囚车,再回头看着前方的曹训,吞了一口唾沫。
夜里,郗虑走到了囚车之前,打开囚车!给他灌下去!
几名兵卒凶神恶煞的扯起了孔融,架起来,撬开嘴,将浆水酒袋的塞子拔开,塞到了孔融嘴里,喝!喝下去!
酸浆水,味道当然不怎么样,不过既可以补充水分,也可以补充一点养分。
只要孔融在路上不死,那就行了。
一袋酸浆水,半袋或是呛了,或是流淌到了外面,另外半袋则是喝下去了。孔融想要往外吐,但是吐不出来,因为他的身躯本能的在渴求着这些东西,已经开始疯狂的在吸收了。
郗虑摆摆手,让兵卒重新将孔融丢进囚车之中。
孔融啊!这是何必呢?郗虑缓缓的说道,天子待汝不薄,汝又何必行此谋逆之举?
咳咳咳……什么?!孔融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字眼,你说什么?谋……谋逆?我?我谋逆?!
郗虑微微点头,没错!谋逆!
我何尝谋逆了?!孔融自诩对于大汉忠诚无比,这样的罪名简直是摧毁了他原本的道德基石,顺带还往上倒了一桶发酵的屎尿,就像是他现在身上那些酸臭的浆水一样。
经查,汝于北海之时,见王室不静,而招合徒众,欲规不轨,有云曰,我大圣之后,而见灭于宋,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郗虑笑着说道,此等之举,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什么?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孔融怒声说道。
你说过。郗虑声音平稳,就像是在叙说着一个不容分辨的事实。
何必卯金刀?孔融靠在囚车上,你还真是……我堂堂孔氏之后,经学之家,若是真的要说些什么,又怎么会说如此粗鄙之言?
哦?那你会说什么?郗虑问道。
我……孔融反应过来,我没有谋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当年真要是招募了什么徒众,又怎么会被黄巾所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