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匈奴的语言退化了,他们的思维混乱了。
之前南匈奴人还能说出一些他们自己的风俗习惯,还能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去形容一些什么的事情,可是现在,在南匈奴之中,汉语代替了他们原本的词语,使得南匈奴人原本就有些贫瘠的词汇量更加的捉襟见肘。
同时,汉语的一些词语,成功的替代了原本南匈奴的表达,
南匈奴的孩子们已经不会用他们原本传统的语言了,他们喜欢更『新潮』的汉语,甚至创造出了一些和原本他们语言体系意思完全不同的『词语』来,然后这些『新』词语,就会立刻被着重的,大力的,暴风雨一般的肯定和推广,随后渐渐的,原本这个词语的含义,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被吞噬和丧失了。
被改变意思的词语越多,南匈奴的文化也就越发的支零破碎。
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某些『创新』的新潮词语,导致南匈奴原本词语体系混乱且多变起来,也就使得南匈奴的先辈无法和后人沟通,老人们说一个词,是一个意思,而新一代说同样的词,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隔阂增加了。
割裂产生了。
一个文明就还没有开出花来,就毁灭了。
这就是教化,就是这样通过南匈奴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了南匈奴所有人的身边,改变了原本他们的样子,将他们一步步的变成了汉人。
如今南匈奴的文化基本上都被摧毁了,当下的南匈奴的孩子,很多都并不认同武勇,认为武勇没有任何的作用,不如学习汉人的经文,实在不行也可以重点在放牧的技能上,比起那些天天只懂得摔跤射箭的不是更强么?
这些新生代的南匈奴人,已经是用『大汉』的视角在看待华夏文化和匈奴风俗的冲突,每当这个时候有些老南匈奴人表示感慨,亦或是在华夏文化之前吃瘪的时候,这些新生代的南匈奴人,绝对也是『帮理不帮亲』,只会嘲笑这些南匈奴的老人,『这都不懂?这是新潮啊,你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早该扔啦……』
斐潜非常高兴的看到这些南匈奴的年轻人,开始有了华夏文化的价值观。
这很好。
这才是斐潜想要让周边的这些官吏清楚的东西,想让他们自己去总结出来的要点。
结果很遗憾,除了庞统隐隐约约有些感知和涉及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看到了一些表面现象,并没有对于更深层次的事项去专研。
嗯,也不能完全说除了庞统之外的人都没有触及教化的内容,司马懿就略有涉及一些,但其只是关注到了细节,并没有形成概念性的东西,没能提炼出理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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