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目光一凝,你是谁?
军侯接到的命令是谨守中阵。多做多错,也不仅仅只有在政坛官吏之中,在军校之处也是一样。
某姓曹!这是某腰牌;曹尚无奈,只能扯虎皮当大旗,若是不能速速定乱,届时丞相怪罪下来,夏侯将军也保不了你;
军侯借着火光,看了看腰牌,然后抬头盯着曹尚。
腰牌只能证明曹尚的身份,并不能证明曹尚有什么权利调兵。
曹尚咬着牙,一动不动。
某有军令在身,在此值守,不能过去军侯盯着曹尚说道,我顶多只能给你些人手我调一队给你
不行,最少两队!动作要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军侯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等曹尚好不容易带着兵卒,刚刚拉扯出一条阵型出来的时候,十几名的胡骑便是从黑暗里面奔出,直接撞了上来
幸好,曹尚已经让人以车阵为中心,摆出了一个圆形的阵列,外层车阵缝隙之处都是盾牌长矛直刀,敌人用箭射就举盾,敢靠近就是刀劈矛戳,有负伤的就退进内圈,里面自然有人站出来接他的位置。还有些弓手也被曹尚派到了车顶上,朝着胡骑进行射击。
胡骑绕着车阵打了几圈,没捞到什么便宜,几番企图冲锋都没撞开车阵,自己反而死伤了几个,就知道这块骨头不好啃,一声唿哨就都拨转马头,忽啦啦地撤了。
这队敌人刚退,曹尚等人还没来得及喘息,又是一队胡骑撵着些民夫和溃兵从另外一边哗啦啦冲了过来
绕去阵后;
阵中当面的曹尚只来得及喊一声,就见到有些守不住步子的民夫已经撞上了车阵!
绕去阵后!冲撞者,杀;曹尚大喝着,这个时候,可不是怜悯的时刻!
民夫被当场砍杀了十几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避开了圆阵正面,绕往后面去了。
这拨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绕一圈冲了两回看看冲不动,领头的胡骑将战刀一摆,一群胡骑便是嚯嚯怪叫着就跑了。
曹尚见有间隙,便是让人将军阵扩大,不断的收容混乱的兵卒和民夫,但是陆陆续续的战斗一直都没有停过,有时是一群胡人骑兵上来骚扰试探一下,有时是两三群胡骑同时过来一起动手,好几回情况都是万分危急,阵破人亡只在瞬间,幸好是聚集在此处的曹军兵卒也是越来越多,有组织和没组织毕竟是两回事,这才保住了圆阵不被攻破。
混乱的黑夜渐渐的过去,胡人骑兵也在黑暗离开的时候撤退了,就像是黑夜里面的豺狗,天亮了就不敢展露身形一样。
看看后路大营左近不再有大股敌人出没,偶尔有人在远处露个头,也是张望几眼转头就走,曹尚便是知道眼下这场浩劫,多少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心头一松,那口憋在胸口的气一泄,曹尚就觉得浑身酸疼得要命,两条胳膊也象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似乎在也拿不动手中的战刀
曹尚杵着刀,慢慢滑坐到地上,张大了嘴呼呼哧哧地喘息。
片刻之后,周围也是一片哐哐啷啷的兵器落地声,到处都是粗重的喘气声,干呕声,还有压抑的哭泣声。
莫名其妙出现的胡人骑兵,带给后路军大营的不仅仅是人员伤亡,更重要的是被焚毁了不少粮草,直接影响到了曹纯的宏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