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在长安之中,依旧有了参律院,有了直尹监,有大批原先被警告,被约束,被要求躺平的寒门子弟开始不甘于堕落,纷纷参加公务猿考试,补充到官吏行列之中,甚至类似于甄宓这样的女性也开始正式的涉足到了政事
或许某些事情,某个条例未必完全正确,可是这些人会成长,会逐渐的完善。
简而言之,长安三辅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是外扩的,发展的。
然后反观山东区域,依旧还是保持着上等人就是上等人,下贱民就是下贱民的做派,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上等人的手中,下贱民的生活依旧困苦,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这种情况不加以改变,山东士族的整体崩塌,指日可待。
就像是有些人在和平时期不愿给军人任何一点优先的权利,但是在战时灾时却要求军人优先去死一样,这种信念上的崩塌,其实更为可怕。
范聪便是如此。
家中还有何人?庞统不紧不慢的问道。
谷墥
范聪猛地抬起头来,带着一丝期盼和不敢置信看着庞统。
庞统冷笑了一下,这是主公之意。若是按某的意思么呵呵不过,机会也只有一次
范聪不由得往前挪动了一下,卑职在下不,罪人家中有一母一弟
哦?你还尚未婚娶?庞统问道。
范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家道崩落,岂有士女甘愿下嫁?
庞统微微偏了一下脑袋,胖脸上略有些嘲讽,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娶士家女?
啊?范聪抬头,瞪圆了眼。
庞统摆了摆手,就像是示意此事不提了一样,然后说道:那么范从事你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值得主公消耗人力物力,前往接纳令堂令弟?
范聪看着庞统,这个
没想好?那你不妨先下去想一想想好了再来找阚司长就是庞统挥挥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补充说道,哦,对了,此人你认得还是不认得?
范聪沉默了片刻,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骨头,有些发软的说道,罪罪人认得
嗯。庞统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让人将范聪带回去看押。
阚泽看着范聪被重新押下去,略微皱起了眉头来说道:敢问使君,何不以刑询问之
庞统看了看阚泽,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德润,若是十年为期,天下将如何?
阚泽一时不能答。
冀州豫州,皆为四战之地,中原沃土,倒也不假,但也为中原二字所困!庞统目光深邃,黑胖的脸庞上透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届时若稍有变故,中原必然震动若取中原,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山东士族,虽有英杰,然贪腐成性,难以根治。庞统站了起来,走到了厅堂之前,背着手,望向东面,缓缓的说道,昔日,袁公路举兵南阳,意以帝乡之财复先光武之策,广布钱财收买各路诸侯大行兼并,然其如何?袁本初借冀州之人北进幽州,南夺青徐,却阻于兖豫之间,孰之过也?刘景升欲以联姻之术,平衡之法游刃于士族豪强之间,则困老于荆襄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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