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
十五钱!
就搭个人,又没货物,这才二十多里,五钱行不行?
那你自己走过去罢!
八钱!我出八钱!
最少十二!
十钱!最多十钱!要不我就自己走!
商队领队皱了皱眉,眼珠转了转,行吧!十钱!先付钱,坐最后面那辆。
商队有护卫,沿途不仅是运货,一般也愿意收钱搭几个人什么的,反正是额外的收入。
这个人等到最后一辆车。
最后一辆车,是平板车,拉车的是个骡子,车上运载的都是牲口吃用的草料。车把式将车一停,然后伸手拉了一把,将这个人拉到了车板上,便是挥动了一下鞭子,让骡子继续往前而行。
你叫啥啊?你那来的啊?车把式问道。
我叫秦安,从河洛那边来的。这人回答得比较简短,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疲劳。
你做啥的啊?你要去哪啊?车把式又问。
家里遭了灾,过不下去了长安有我三叔,想去投亲
哦,这样啊,其实去长安好啊车把式显然是一路都没人搭话,憋闷坏了,也不管那个人应答什么,叽咕叽咕就是一阵说。
闲扯之中,潼关就到了眼前。
那个人抬头望着潼关,脸在草帽的阴影之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潼关的重建基本上都结束了,虽然还有一点点的小尾巴,可是结合了土水泥的新潼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当下关隘当中的翘楚,所有统兵将军的噩梦。
下车!下车!准备卸货检查了!手脚都快点!商队领队一路走过来一路喊道,然后看了那个人一眼,潼关到了啊!自己过关去!
秦安点了点头,和车把式打了个招呼,便是下了车,往另外一侧的行人哨卡走过去。
潼关之处,普通行人和行商车队是分开的。
排好队!过所都拿在手上!哨卡的兵卒喊着。
秦安低下头,然后拿出了过所的木牍。
人流缓缓向前。
那个!对!你!过来!帽子摘掉!过所拿过来!把包裹打开!兵卒接过过所,一边核对过所上写的信息,一边对着秦安说道,那来的?要去哪里?
秦安将过所递上,我从河洛来的,要去长安投亲。
兵卒上下看了看,让他站好双手伸开,然后开始搜身,以检查其身上是否有夹带什么违禁之物。秦安的包裹也打开了,摊在地面上。另外一名兵卒用长枪的木柄捅了捅,见里面只有一些旧衣物,还有一小袋的干粮,一捆毡毯和一把柴刀。兵卒略微翻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异常。
搜身的兵卒从秦安身上搜出了一个钱袋,打开看了看,然后出乎秦安意料之外,这个兵卒并没有拿里面的钱,只是取出一枚看了看,又揉搓了一下钱袋的布,就重新将钱扔了回去,系上,丢给了秦安,又将秦安身上的葫芦拿起来,在葫芦身上敲了敲,又晃了两下,打开葫芦塞子闻了一下,扬了扬眉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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