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庭院之中,原本经常是灯火通明的地方,现在也只有一块晕黄的光,有气无力的在黑暗之中闪动着,让人觉得似乎这些火光下一刻就会熄灭一样。
一些甲士站在庭院两侧,全副武装,也有些背着弓的弓箭手在府衙围墙之上巡逻,铁甲铿锵之间,夜露深重,红色的战袍如墨染,和周边的黑暗混杂不易分辨。
厅堂大门敞开,居中的屏风也被撤下,直透透的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但是因为后院的灯火稀疏,所以看起来厅堂后门就像是空洞的一张嘴,
今天李邈连夜请来了刘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预备伺候刘璋的仆从,等进了厅堂之后,便是连口水都没有……
若是谈及治理能力,刘璋说不得连李邈的水准都没有,即便是坐在了居中之位,然后接受了堂内七七八八不知道谁是谁的参拜之后,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
李邈也没在意,或者说根本不想在意这个。
李邈将刘璋请来,只不过就是为了做个幌子而已,以证明其行为的正确性,刘璋不懂得治理,不懂发号施令,对于李邈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因此李邈直接就忽略了刘璋,径直和堂内的一些人吩咐起来。
叽叽咕咕的声音,起先刘璋还多少听一些,但是旋即发现不管他听还是不听,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刘璋幻想着自己跳将起来,怒斥眼前的这些人,然后让李邈为首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拜倒在自己的脚下,然后涕泪横流,幡然悔悟,瞬间都变得忠心耿耿,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可是等刘璋重新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他自己连应该怒斥什么,用什么典故,以什么利害关系来震慑,这一切都不清楚,难道就只是说一声百姓苦,亦或是骂一声卧大槽就能解决问题的?
此时此刻,刘璋只觉得在这个府衙之中,厅堂之内,似乎在黑暗之中幻化出了不少刘氏先祖先灵,围着他指手画脚的喝骂怒吼,张牙舞爪的要将刘璋这个不肖子孙当场除灭一样。
到了最后,刘璋只能伸出手,捂住了脸,深深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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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两山之间,山石相互对峙,山谷开口之处,便是白水的河道。
在河道边有崎岖山道,最为狭窄之处仅仅容得下双马并排而行。在山道之下,虽说是入冬,但是依旧寒水幽鸣,撞击在两侧的怪石嶙峋之上,发出阵阵的水声。这一带的群山都是石山,山上植被稀疏,岩石坚硬,难以穿凿,也难以攀登,即便是山地兵,对于这种地形也是很头疼。
这种地方,连修建固定的寨垒都十分的困难,两侧悬崖峭壁,距离白水足有数十丈的高度,虽然临水,却是取水困难,难攻可也难守,故而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军寨驻守。即便是能用木桶吊绳打水饮用,平日里面的吃食粮草总是要运送的,可是要从川蜀之中运输过来,却并非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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