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对于嬉皮士的概念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但是并不妨碍他对于祢衡这种人的心态的理解和把握。
对于大多数的士族子弟来说,东汉纷纷扰扰,皇帝更替,其实这些士族子弟并没有收到多么大的影响。尤其是在大汉中原区域的士族子弟来说,即便是听说一些边境的困扰,也是暂时的感慨而已,这些士族子弟依旧还是有的吃,有的喝,甚至还因为战争可以发战争财,再加上对于土地的大规模集中,这些士族子弟的生活无疑是富足的,不愁吃穿用度的。
出行有车马,餐饭有鱼肉。在物质条件丰厚的家庭当中诞生的士族子弟,不知道饥饿是设么,也不知道汉家先辈究竟多么艰苦,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至少在祢衡出生之后的少年时期,祢衡是无忧无虑的,很少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苦难,所以祢衡为代表的的这一些人,便是高呼着口号……
『不要眼前的苟且,要诗与远方!』
『休要让阿堵物污了眼!』
诸如此类,对于当时东汉朝堂之上的一些权钱交易表示着深恶痛绝,一方面享受着士族子弟带来的各种分红和利益,一方面又彰显自己清高,纯洁,与众不同。
随后在黄巾之乱所带来的的血淋淋的伤亡,各地郡县的士族子弟被暴动的民众攻陷了庄园,坞堡,当士族子弟意识到他们维持了几十年上百年的阶级尊严,被一群泥腿子拿着粪叉扒拉在地上,当士族子弟的仓库被砸开,男性被杀戮,女性被奸淫的时候,这才让这些原本养尊处优的士族子弟真正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朝堂上的大佬借着社会的动荡疯狂洗牌,利益和权柄在光与暗之中不断的变换和交易,而像是祢衡这样的人不懂得政治,残酷的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们的嘴巴子,改变不了现状就玩自己,大搞什么批判主义,行为艺术。
祢衡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到了东晋之后士族子弟则是更加的明显,嗑药、**、颓废、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快感和虚幻当中,失去了所有的追求……
这种垮塌是在精神上的,所以当后世一群毛头小子追求什么西方的嬉皮文化的时候,老实说嬉皮这玩意不用看西方,我们古人几千年前就玩过了,而且还是他们玩剩下的。
后世一些所谓的嬉皮活动,行为艺术,比如什么趴在地上倾听泥土植物的声音,感受它们的气息啦,什么**植物节,不是植物**,而是动物**,光着身子浇花,园艺,上街裸奔啦,呼唤人类放下束缚回归自然拥抱自我等等……
而这种事,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就干过了。友人来拜访刘伶,看到**的刘伶时,刘伶振振有词,『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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