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小乔才低下头,肩膀也随着垮塌了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
十二月初,天气越发寒冷起来。
雪似乎就没怎么停过,下了几天,停了不久,便是又下。
关中大地之上,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山林的树木披挂上了雪,琼枝玉叶一般,漂亮倒是漂亮,只不过雪重了,要么就是树枝将雪抖下来,要么就是被雪咔嚓一声给压折了。还有同样困扰的,便是一般棚屋瓦房的积雪,纵然百姓们十分想要躲在屋子里,哆嗦着不想出门,可是看着越来越厚的雪层,也不得不咬着牙出来,将雪层推落,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夜是睡在屋内,还是会睡到了雪里。
虽然说天气不好,但是路上依旧还有不少的行人和车辆。
莲勺南边十里之处,便是有一行人,正在赶路。
前后七八匹马,二十来个人。
队列之中,还有一辆辎重车改装的囚车,粗大的木框之中,关押着几个人,老老小小,男的女的都有,看样子像是一家子,悲悲戚戚的……
人人都哈出了一股白气,顶着寒风在往前而行。
这一行人,正是上任不久是司马孚。
司马孚有了司马懿给的小抄,嗯,参考资料,当然竞争起来自然没有多少的压力,精心准备之下,也就获得了莲勺的县令之职位。
可是获得了职位,并不代表着是一切的结束,相反,这才是繁忙的开始。
这不,刚刚上了任才没有几天的司马孚,就不得不赶着去处理一场官司。
官司并不是司马孚来了之后才有的,而是之前就有了,因为莲勺县令被牵连到了粮草案之中,所以行政事务等等全数都被放了下来,而原本莲勺的巡检也是殉职了,新巡检也是跟着司马孚一同而来的,因此这些案件,自然也就被耽搁了。
官司么,不算是多么复杂,就是有人状告冯家寨子的亭长,在粮草案之中曾经煽动人闹事,企图抢劫他人财物,并且在过去的几年时间之中,亭长在乡野之中的一些琐碎罪行,也被翻了出来……
当那个亭长被兵卒抓来,按在了寨前空地上的时候,冯家寨子里面的人都几乎沸腾起来,无数的石块土块从各处飞来,然后连带着甚至不小心砸到了一旁的兵卒身上,以至于原本按压着亭长的兵卒都不得不被迫往旁边挪开了一些的位置,并且喊着让周边的这些百姓在情绪上控制一些。
亭长被捆绑着,被土块石块砸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一身狼狈不堪,又是无处可躲,只能是倒在地上尽力的蜷缩着身躯……
这个案件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司马孚在一开始接触到了这个案情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作为前一任莲勺县令遗留下的问题之一,这个冯家寨子的亭长的恶行累累,省事一点的话,司马孚甚至可以直接让人前去直接捉拿冯家寨亭长就可以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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