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现在这一支乌桓人依附在渔阳左近,好像对于曹纯的号令会遵从的样子,但是曹纯知道,这只不过是表象,就像是大漠之中许多部落一样,他们依附着强者,但是一旦强者倒下,他们就会像是鬣狗一样在尸首上啃咬,然后决定跟着下一个强者,亦或是自己成为那个领头的人。
就像是当年匈奴倒下之后,鲜卑起来了一样。
能保护自己的,尤其是在大汉边疆这种区域,只有自己的力量,只有手中的刀枪。
虽然乌桓人有和汉人合作历史,但是曹纯不觉得自己可以掉以轻心,虽然说曹纯尽可能的给这些乌桓人相对公平一点的待遇,让他们知道他们跟在曹氏大旗左右也是同样的保护他们自己的族人和财产,但是曹纯也知道,如果说万一蹋顿的死真相被揭穿,那么就会面对在背后捅来的刀……
曹纯就感觉在渔阳,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局势不稳,周边都是敌人,又无兵可用,无援可待。原本曹操的补给应该是准时抵达的,但是后来就出现了一些问题,一些是天气的问题,一些则是人为的问题。
更为重要的问题是,曹纯感觉到了血腥味的逼近,这是一个武人的直觉,他认为战争很快的就会来临了,或许就是雪化的那一天,就可能听到战鼓的轰鸣……
而想要进行一场战争,钱粮器物自然少不了,但是渔阳现在,似乎支撑不了这样的战争消耗。渔阳郡奔来的的物产还算是比较丰富,盛产盐铁,曾经是幽州赋税收入最高的郡,也是人口众多的北面边陲重郡。不过现在么,大多数有实力离开的,都已经搬迁走了,剩下的便是一些舍不得,或是走不掉的人留在了这里,整体经济实力下滑了许多。
幸好的是,幽州今年雪下得特别多,也化得晚,直至现在,渔阳城外的荒野之中依旧是白雪一片,断绝交通,这让曹纯多少还有一些心安。
只不过心安也不能代表坐等,因为血腥味似乎就在曹纯鼻子尖上萦绕,若有若有,挥之不去。
沮军师……曹纯扶着渔阳城池墙头,向远方眺望,鲜卑之事,军师觉得如何?
军师在汉代,是一个很大众化的职务,几乎等同于后世的参谋,或是副官,若是对应于后世企业之中,便是各种副经理,连个总字都带不上的那种。
沮授并没有在意职称,或者说在意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听到了曹纯动问,便说道:其中多有不妥。
鲜卑人派人过来联络,说是愿意和曹纯联手,来应对赵云的威胁。虽然说盟约这种东西,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就是等待着被撕毁,但是在某些时段来说,还是具备一定的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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