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傻子,太年轻了啊……
郭图微微摇头。
要是在山东,根本就没人会理会这些,倒不是说这些人会支持察举或是考举,而是以舞弊为由根本就闹不起来,替考?这不是常有的事么?拿几个钱就能买到人来替,不都是这么做的?有什么好说好闹的?要不然养门客干什么?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人看不惯,但是后来做的人多了,反倒是习以为常起来,就像是给自家主子的孩子找两个三个的伴读,平日里面脏活累活都让伴读来干,不是很正常么?
所以见到了骠骑将军斐潜选的这一条荆棘路啊……
啧啧……郭图饮了一杯,不知道是在感慨,还是在品味。
想当年,自己似乎也一度豪情满怀,到了现在人到中年,似乎只剩下了一身跪舔的本事,其余的理想,似乎就和袁绍的面容相貌一般,已经淡化,甚至想不起来了。
郭兄,逢纪说道,似乎也有些期盼,有些忐忑,不知骠骑能不能看到……
郭图轻轻拍了拍桌案,你我便是此具……
逢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啊,现在不就是如此么,不过是骠骑之下的一个器具,骠骑愿意用,自然就会用,不愿意,也就不用,器具能自主做决定么?
就像是同样一个罐子,或许可以用来装酒,也可用来装水,甚至还也可以被用去装屎尿……
……(/_\)(╯︵╰)……
大汉骠骑将军府。
政事堂之中。
斐潜现在就闻着富含着屎尿等等复杂气味,见到了阮瑀。
监狱之内,即便是有窗户,有通风,可是依旧一股阴寒之气散不去,阮瑀只不过在牢中待了一天一夜,就似乎已经被这样的气味浸染,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似乎都能因隐隐约约看到在其身上发散出来的墨绿色的线条。
来人!带阮兄且去梳洗一番!斐潜微微皱眉,叫来了仆从,带着阮瑀先下去梳洗。
怎么说阮瑀也是蔡邕的一个徒弟,斐潜多少也是要见一见的。
一入江湖深如海。
有人,就有江湖。
当然也可以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或者说一入朝堂诡如狱都行。
因为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利益。
可是斐潜想不明白阮瑀为什么要蹚这一次的浑水,还将自己全身上下弄得一身屎尿污浊?阮瑀为的又是什么?利益点又在哪里?
斐潜不明白,阮瑀则是更不明白,在见到了斐潜之后,依旧是还有些呆呆木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从混乱当中完全清醒过来。
斐潜忍不住偷偷吸了吸鼻子,然后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异味了,便说道:若说起来,某还当称阮兄一句师兄……
阮瑀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这个……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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