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是没把妾放在眼里,这其中的缘故宋夫人还不清楚吗?正要说话,不想又听‘女’儿狡黠一笑,道,“论到贤惠,表姐不贤惠吗?可还不是被我闹得没法?”
宋夫人本来听了前面的话还觉得‘女’儿的打算虽然过于乐观,但也是有成算的,只是过于想当然了点儿,可听了后面一句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旁边的团扇往她头上一扑,恨道:“在水那是念着嫡亲表姐妹的份上让着你!若不然,她放出你外祖母悉心教诲的手段来,十个你都不够死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卫长嬴信心满满的道,“我可是有祖母和母亲护着的人,表姐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祖母和母亲?所以不管表姐当真不当真,我都不会有事的!”
“……”宋夫人沉默片刻,跳脚大怒,“你这个不争气的小孽障!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惫懒!你再不用心!再不用心看我怎么打你!”
她嚷得厉害,手底下却只是捏紧了团扇,小心翼翼的拿那绢面在小孽障头上扑几下,力道之谨慎,连小孽障鬓边簪的一朵才开的月季‘花’都没扑歪……
这样的母亲哪里能叫做‘女’儿的畏惧?小孽障连躲都不躲,托腮笑道:“母亲别生气嘛……横竖我和沈家的那两个妯娌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簪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这些沈家媳‘妇’能争到的,她们的丈夫不争气能怪谁?这簪子明摆着就是传给接掌明沛堂之人的妻子的,她们若是不忿,应该做的是撺掇着丈夫与沈藏锋争位——那就是沈藏锋的事儿了!”
“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宋夫人闻言,愈加恼怒,恨道,“沈藏锋沈藏锋——口口声声叫得倒是干脆,他是你的什么人?!夫妻本是一体,沈藏锋被兄弟算计你很得脸?!他若是失了势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往日里你嚷着出阁之后不能吃了亏,我是你的亲娘,当然也是向着你,由着你这么盘算也就算了!如今你难道还想巴望着沈藏锋不好?!你想气死我么!”
“母亲别生气,听我说!”卫长嬴见宋夫人当真动了怒,忙起身殷勤的给她沏了盏茶,理直气壮的道,“沈藏锋既非嫡长子,又非长子,如今尚未加冠——那沈家子嗣也兴旺得紧,他这么年纪轻轻就被定为下一任阀主,可见要么是能力卓越于诸多兄弟子侄!要么就是宠爱冠于诸人之上!不管怎么样,横竖他的兄弟们是败给他了,现下沈家既有决定,想动摇他的地位哪有那么容易?毕竟阀主之位非同小可,太傅既然作出了这样的选择,怎么都不会朝令夕改的。我听说祖父当年代行阀主之权十数年之后,曾祖父才定下祖父的名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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