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上来看,纵然有些胆小,却也是个精明人。
不过宋在水推荐她最大的缘故是这宋曼绿本身才貌双全,而且很识大体,温柔贤惠懂事孝顺,宋在水在信里说她很有沈舒景的风范。这话却让卫长嬴想起了宋在水自己,有宋在水这个例子,江南宋氏再教出一个闺秀楷模来也不奇怪。
假如是宋在水这一类的女孩子,哪怕是有她几分神髓,在如今这闺秀凋敝的情况下,卫长嬴也很满意了。她对于沈舒明的妻子要求也就是门第过得去,至少不能让人议论沈家亏待了沈舒明,然后性情贤淑,最好过门后能够帮着劝说沈舒明懂事些,别再跟叔叔婶婶作对,也就成了。
所以看完黄氏写的宋在水关于宋曼绿的描述后很是高兴,盘算着回头拿给沈藏锋看看。
但接下来黄氏就没有什么好消息了。
沈敛实的续弦人选还有沈舒景的夫婿人选都没有着落。
实际上最急的还是沈舒景……开了年她就十八了。
卫长嬴且喜且忧的看完了信,交给怜梅收好,才端起茶碗来呷了一口,下人就进来禀告,道是本宗的十夫人求见。
这十夫人是按本宗大排行来的,论起来是沈宣叔父的孙媳,是兴河钱氏之女。
她跟卫长嬴倒没什么仇怨,两人之间的矛盾归根到底还是这钱氏的公公觊觎阀主之位造成的。不过钱氏与苏鱼荫倒有份不大不小的私仇,那是卫长嬴他们还没再次回西凉时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听说这钱氏来了,卫长嬴就知道她必定来意不善,就吩咐:“请十嫂到偏厅奉茶,说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却慢条斯理的喝完了手里的茶水,又叫怜菊上来捏了会肩,估计钱氏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才进内室换了身素服出去。
果然钱氏被晾了这么久,满心的怒火。
卫长嬴一进门,她劈头就冷声道:“弟妹真是好大的排场!我还以为,弟妹叫我在这儿等着是说笑,这会子早把我忘记到九霄云外了呢!”
她生气,卫长嬴却不生气,笑语晏晏的道:“十嫂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当?哪能忘记了十嫂啊!实不相瞒,方才后头偏有点事儿给耽搁了,不然我早就过来了不是?”
钱氏当然不相信她这番话,而且卫长嬴这么说恰好给了她今日前来的发挥余地,当下就往后一靠,阴阳怪气的道:“原来弟妹是因为事情太多才耽搁的?这可不太好,今儿晾这里的是嫂子我,都是自家人,我就是在你手里受了委屈,说两句也就算了,不当真的。可万一是旁的紧要事情,你处置不过来,那不是误大事了吗?”
不等卫长嬴回答,她就紧接着道,“闻说苏鱼荫前两日得罪了弟妹,弟妹不要她帮手了。所以如今缺了个人,弟妹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耽搁的吧?不过弟妹你也太可笑了,咱们家妯娌,又不是只有一个苏鱼荫,她不能帮忙,你何必要巴巴的找个外人来?难为我们这些嫂子弟妹,都不如一个庶族之女能入你的眼?这要是传了出去,轻则说弟妹你瞧不起自家妯娌、反去抬举个外人;重则还道我们沈家之妇一个个不争气,管点儿后院琐事,还得请个出身草莽的庶民女子来搭手呢!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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