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难道还能不许季去病去往凤州诊治卫郑鸿吗?”卫盛仪怔了怔,下意识的道。
卫长云低声道:“圣上明面上自然不会这样做,但圣上‘私’下里岂能没有动静?”
话题还是绕回去了:“沈、苏两家必然出手,届时哪怕圣上密调禁卫离京,恐怕也无济于事!”调少了,这两家的‘侍’卫都骁勇非常,没准还是去给他们送点“剿匪”的战绩的;调多了,阀阅世家也不是死人。
如今他们对天家恭恭敬敬,是因为一来大魏气数未尽,二来大魏对他们也是极优待的。圣上若当真做出这种公然想害死卫焕嫡长子的事情,阀阅恐惧落到卫家的地步之下,谁知道会做下什么事情?
圣上只要没疯,就不会这么做。不这么做,又能拿季去病如何?
然而卫长云不试试究竟不能甘心,道:“除了圣上之外,还有刘家与知本堂也决计不想看到这一幕!知本堂如今也许没有这样的能力,但刘家呢?从帝都到凤州,须从州北进入,那儿与东胡只隔了一道怒川。若刘家放些戎人过去……或者……毕竟卫郑鸿康复之后,定然要为其子‘女’追讨刘氏!东胡刘氏的威远侯一支,曾经刺杀过其子‘女’!太尉一支,造谣过其‘女’闺誉!卫郑鸿纵然康复之后会另有儿‘女’,然此嫡长‘女’与嫡长子之委屈他岂能不管?”
卫盛仪恢复了些‘精’神气儿,凝目沉‘吟’。
一直听着兄长和父亲说话的卫长岁,小声道:“也不知道这大伯父是何等‘性’情,若父亲与大伯父好生说道这些年来咱们房里的经历,请大伯父为咱们房在祖母跟前缓颊……”他话音未落,已被卫长云重重一个耳光掴在了脸上,打得眼前金星‘乱’冒——
‘混’‘乱’中只闻卫长云怒声呵斥道:“你昏了头了?居然想去跟大房乞怜?你莫非忘记了这些年来咱们这一房人被宋心柔欺压成了什么样子!你忘记母亲是怎么去的了?母孝未除,你竟想着向仇人乞求!你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无情!”
卫长岁勉强站住脚后,正‘欲’分辩,却闻外头有下仆匆匆奔入,不敢抬头看上头‘乱’七八糟的主人们,小心翼翼的禀告道:“六老爷来了,老爷见是不见?”
“卫新咏,他来做什么?”卫长云正在暴怒于弟弟居然妄想着对杀母仇人乞求之中,闻言顿时没好气的道,“告诉他,父亲身子不适,不见!”
下人正待出去回复,不意卫盛仪忽忽目光一转,喃喃道:“卫新咏?他才在帝都传出才华横溢、气度过人的名声,然而如今卫郑鸿却好了……他的地位却也是亟亟可危——宋心柔那老‘妇’,若非因为卫郑鸿不能视事,还能容庶出子嗣有什么活路?更不要说卫新咏还是知本堂过继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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