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它属于例外的话,那他也不介意将它收下。
见他不为所动,罗伊·金皱了皱眉,紧盯着罗尔斯的脸,继续说道:
“你还可以借助它来通灵,如果你杀死的人灵还没有溃散的话,你可以直接将其捕捉到镜子中,查看他的记忆。
如果你黑布蒙住了镜面,持有它时你也会相当于被“蒙住”,只有那些灵感高或者有相应手段的人能发现你。在晚上,它会显示周围人的梦境,你可以引导他们梦境,探寻你需要的情报。”
嗯,“催眠师”的“心理学隐身”,只是拿着一面镜子才能使用,还要保证有一块黑布蒙在镜面上,有些不太实用。
罗尔斯边听这罗伊·金的描述,边评价“捕梦之镜”的能力,当听到这面镜子可以显示周围人梦境时,并且能引导梦境获取情报时,他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而一直紧盯着他的罗伊·金也发现了这一变化,立即停止了对“捕梦之镜”的描述:
“他之前是苏尼亚海上的海盗,后来选择信奉大地母神,并产生了心理问题,对他影响很大。而他在大地母神教会的地位又很特殊,我在得到这件东西后就写信给他,他说要尝试一下,可并没有成功,那段记忆的时间太长,删除的话他有可能会直接失控。
至于他有没有被捕捉到重要记忆,那就不是我知道的了,但我想应该没有……嗯,毕竟他在大地母神教会有特殊的地位,没有足够的准备,他绝对不会使用‘捕梦之镜’的。”
虽然他说了很多,可罗尔斯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很多东西。罗伊·金是生命学派命运议会议员的弟子,生命学派中有大量信奉“原始月亮”的信徒,而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是大地母神教会的神眷者,两者是怎么会有合作的?
不过,乌特拉夫斯基主教作为大地母神的神眷者,都能避免被捕捉到重要记忆,那我应该也可以,最多就是不在战斗中使用它。
罗尔斯站了起来,伸出手笑着说道:
“根据命运的指引,我选择‘捕梦之镜’。”
罗伊·金也站了起来,和罗尔斯握手道:
“希望我们的合作顺利。”
……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水晶街12号。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餐厅中的灯依旧还亮着。
长长的餐桌上,两只小巧的烛台对称摆放着,上面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烛泪堆积在烛台上,形成了洁白的晶莹体。
洁白的餐布上摆放在精美的碗盘,里面的食物已经消失了一部分,剩余的也早已冷却,但从剩余的食物来看,这些都是来自因蒂斯塞伦佐餐厅,是正宗的因蒂斯大餐。除了这些食物外,餐桌上还有一瓶空的奥尔米尔。
餐桌上只有两位食客,一位身穿米黄色带荷叶边立领长裙,她有着微卷的褐色长发,淡蓝的眼睛中有几分迷茫,白皙的脸蛋上也染上了酡红,她趴在餐桌上,眼皮耷拉着随时都能睡去。
而她对面是一位穿着骑士练习服,有着一头杂乱毛糙的及肩黄发的女士,她脸颊有些婴儿肥,五官精致柔和,但眉眼似乎未曾长开,相当青涩。
不同于已经酒醉的佛尔思,休身上没有酒气,相当清醒地坐在椅子上。当然不是休的酒量有多好,她的朋友都知道休连一杯的量都没有,而且从来不劝她喝酒,因为她喝醉了那是一场灾难。
实际上,那一整瓶的奥尔尼尔几乎都是佛尔思喝下去的,休只喝了一口,身为序列8的“治安官”,她还不至于因为一口红酒就发酒疯。
她托着下巴,看着对面已经要陷入睡眠的佛尔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是庆祝我加入了军情九处,为什么你喝这么多?要知道这可是价值37镑的奥尔尼尔啊,这顿饭我足足花了近50镑,结果还要我照顾你。”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朝佛尔思走去。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贝克兰德又一向阴冷,在餐厅睡一觉肯定会感冒的。
还没走到佛尔思身前,休突然转头看向窗外,这里虽然不是她的辖区,可毕竟是她曾经居住的地方,她对这里足够的熟悉,能侦察感应到与邪恶、混乱、疯狂相关的未做屏蔽的事物。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但那里已经没有三棱刺了,她把武器丢在浴室了。呡了呡嘴巴,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现朝着佛尔思走去,就像正常唤醒酒醉之人的动作,一只手轻轻推着佛尔思。
但在她推的时候,拇指和食指悄然掐住了一块软肉,佛尔思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向休,随着休再次用力一掐,眼前重影的休恢复了正常,朝她眨着眼睛。
下一个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组成的鞭子击打在佛尔思的灵魂内,让她立刻酒醒,猛地站了起来。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休原先的位置,黑发灰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在她身后还漂浮着一个昏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