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场塔罗会上,依然是“正义”姿态优雅的引导下,所有人都打了招呼,“恶魔”先生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特征与气质。
然后多看了“恋人”好几眼。
没有办法,她和“世界”同样坐在桌尾,又具有鲜明到近似实体的形象,足以让“恶魔”辨认出她的外貌特征。
艾丝特见巴那贝冲自己挑了挑下巴,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这可真是……
看来他没有完全忘了我,这倒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克莱恩也是因为跟灰雾接触过,才能一直记得我。
艾丝特将手收在膝盖上,坐姿非常规矩,装作没看到“恶魔”带着挑衅意味的动作。
新成员的加入只是个小插曲,正常的塔罗会流程依然要进行,“愚者”身前多出来的那张“亵渎之牌”,虽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但此时还未到能提问的环节。
今天仅有“正义”递交的三页罗塞尔日记,在她举手出声的时候,巴那贝的头很明显地瞥了一下。
艾丝特总觉得他在瞪自己,为什么?因为我没告诉他这件事?这可是跨世界的秘密,“愚者”先生知道就算了,艾丝特可没有跟人乱说的打算。
“愚者”翻动前两页的姿态很随意,直到第三页,他的坐姿有了小幅度改变。
很快,阅读完毕的会议主持人抬起头,望向“正义”:“你想换取什么?”
“正义”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自己想要的报酬:“尊敬的‘愚者’先生,您手边多出来的那张牌是‘亵渎之牌’吗?哪一张?”
“愚者”微微一笑,将那张牌正面翻开,露出上面明晃晃的“序列零”:“暴君。”
艾丝特下意识望向“倒吊人”,视线扫过他高背椅上的符号。
而巴那贝心里的震惊就要远超在座所有人,即使嘴上再怎么嫌弃罗塞尔和因蒂斯,他始终是在那个国家长大的。
罗塞尔的奇妙故事,是每个出生在因蒂斯的孩子,都会了解到的传奇——即使是今天,在某些偏远点的小城镇,上年纪的人们依然更乐意把金路易称作金罗塞尔,因为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辉煌时代。
而“亵渎之牌”,就是这传奇背后的一件特殊隐秘,只有那些具有足够规格的组织,才有可能了解到这位大帝所留下的奇物。
“愚者”甚至不仅收集了“暴君”,他手边分明还放着另一张牌。
巴那贝有点茫然,他怀疑是自己在海外游荡太久了,以至于失去了对消息的敏锐嗅觉,他竟然对这个隐秘组织的名气一无所知。
而“恶魔”先生不知道的是,塔罗会真的没有多少名气。
艾丝特的想法则截然不同,她有一点好奇“偷盗者”的序列零是什么了。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自己排除掉,有阿蒙在,这条序列的非凡者还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再晋升……大概会很容易落得戴上单片眼镜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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