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演靠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抱臂看着赵泽的样子,既不开口落井下石,也不帮他说话。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妹妹赵漫,一脸得意的样子对同胞兄长道:“我就知道,他连哥哥的一半儿都比不上。哥哥已经能挣到钱回来了,他还在家吃白饭呢。成天说要出去找差事,也没见找着,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其实每天是上外头玩儿去了。”
赵演瞥了妹妹一眼:“姨娘的药你可熬好了?这是请有名的大夫来开的药,一定要让姨娘一滴不剩地喝完,知道么?”
赵漫不以为然:“知道了,就算我不说,姨娘也一样会把药喝完的。”说完就往厨房那边走,猛一抬头看见赵启轩站在外门,就歪着头问:“你是谁?”
赵启轩笑笑:“你是漫姐儿吧?我是六房的赵启轩,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我了?”
赵漫的脸一下红了,跺脚道:“你是哪儿来的混账,竟敢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来调戏我?!”
赵启轩哑然失笑,赵玦这一支,素来很少与族人来往,但就算再陌生,也该知道族人的存在吧?他都已经明说自己是六房的人了,赵漫竟然还没想起他是谁。当年牛氏与赵玦把赵泽送回了老家,赵漫他们就没想过老家除了二房还有什么人在么?居然说他这个族叔调戏她,也不瞧瞧自己才多大年纪。
赵漫不知道赵启轩是谁,赵泽却是一清二楚。他连忙站起身迎上来:“启轩叔怎么来了?原来这一回是您上京。”赵启轩笑道:“没错,以后我还要在京城长住呢,咱们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赵泽听了心里欢喜,正色对赵漫说:“妹妹不得无礼,这位是六房的族叔。我在老家养伤时,多得启轩叔照应。”
赵漫闹了个大红脸,草草向赵启轩行了个福礼,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族叔好。”就扭头跑进了厨房。
赵启轩也不在意,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赵泽:“你随叔祖母离开奉贤时,分明瞧着气色已经好多了,怎么如今又这般憔悴起来?我在二房听说你受了伤,如今可好了?”
赵泽支支唔唔地,赵演那边反应过来赵启轩的身份,联想到先前去二房说的那件事,便知道这定是二房那边在京中开铺子找的掌柜人选了,没想到竟与赵泽相熟,怪不得会叫赵泽去做伙计呢。他眼珠子一转,就热情洋溢地迎上来:“原来是六房的叔叔,快请屋里坐。前儿我去给曾祖母与叔叔请安,听说您来了京城,就一直想拜见您的,无奈您不在家。”
赵启轩笑笑:“我不住二房那头,一家子如今在鼓楼斜街赁了个院子。你去二房,若不是恰巧碰上,是见不到我的。”如果赵演真的打算见他,二房的人不可能不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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