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也称岁首,是汉人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此时的幽州虽然仍旧大雪纷飞,但是却掩盖不住节日的喜庆。幽州城内一边火红,到处张灯结彩、彩红高挂。不过幽州耶律乌达的别院却显得有几片的冷清,前几日耶律乌达从易州返回幽州疗伤,但是还没有在幽州停留几日,便被辽国皇帝招回了上京临潢府。此刻,整个别院只留下了耶律雪和五六名仆人。原本耶律乌达怕耶律雪睹物思人,要把耶律雪一起带回上京的。但是耶律雪怎么也不肯离去,最好两兄妹还大吵了一架。最终,耶律雪还是留在了这里。
别院的后花园,耶律雪憔悴的身影出现在了皑皑白雪之中。就在这里曾几何时,他和王凌鸿一起练剑,一起打打闹闹度过的快乐时光一幕幕地在她脑海中重现。但是如今,王凌鸿已经远去,过去的时光也已经不再有。耶律雪努力地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但是不知道经过多少次了,可她最终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小姐,外面可热闹了。出去走走罢!”一旁的侍女见耶律雪憔悴的身影,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的怜惜。
耶律雪抬头望了望墙外,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的惆怅说:“你们去罢!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们都是汉人,这节日回去陪陪你们的亲人罢。记得明日回来便是,我这里就不用担心了。”
耶律雪说完也不管侍女们,径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侍女们见耶律雪落寞的样子,也很是心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夜悄然降临,呼呼的北风带着纷乱的白雪而来。耶律雪房屋外却出现了一个身影,他久久地屹立在风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又似乎再挣扎着什么。许久之后,他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依稀的烛光下那人身影换换地变得清晰,赫然王凌鸿的面容出现。
他带着几分醉意,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熟睡的耶律雪。看着耶律雪消瘦的面容,憔悴的身影,王凌鸿心中一阵巨疼和酸楚。他静静地做在了床边,用手轻柔地擦干了耶律雪眼角边的泪水。
不过这个小小动却无意间惊醒了耶律雪,耶律雪猛然睁开了双眼,但是看到的却是满脸泪水了的王凌鸿。她一下就做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双眼,不经意间眼泪又留了出来,带着抽泣和不可思议,问道:“我·······我没有做梦罢?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凌鸿含泪,苦笑着打趣:“我是飞过来的。”
“你·······你快走!这里很危险。外面还有我哥留下来的侍卫。”耶律雪醒悟,连忙要推着王凌鸿离开。
王凌鸿却是握住了耶律雪的手,说:“放心,他们至少要明天才会醒过来。”
王凌鸿的话说完,两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彼此相望,眼前这个相思多日的人,如今两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又或者彼此都不在需要语言,简单的一个眼神都已经表明了一切。不自觉间,两人都伸出手来为彼此擦拭脸上的泪水。不过显然是徒劳的,因为双眼的泪水如泉水搬涌出,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他们脸上洋溢地却是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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