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是不怕水缸里的东西,他自问也做不到能够像木鱼那样面不改色的把手伸到里面。
木鱼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就用力往上拉,伴随着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木鱼从水里拉出了一截长长的铁链,血红色的水就像是浴缸里的活塞被拔掉一样,转着圈的向下流去。
很快,半人高的水缸里就变得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了。
水缸的底部露出来一个圆圆的洞口,可以看见洞口出有一节梯子靠在那里。
“进去。”木鱼也多说,率先跳进了水缸,下到了洞里。
苏醒和时镜都被木鱼的动作吓了一跳,苏醒的心里还膈应了一下,默默地猜测,木鱼该不会是想不开,想把自己恶心死吧。
阿肥乐呵呵的拍了拍肚皮,“就知道没有木鱼办不到的事情,阿醒,快点过来。”
阿肥一边和苏醒说着话,一边就跳进了水缸,朝着他招了招手,就跟着木鱼下去了。
苏醒眼看着不大的水缸里居然能装的下两个人,就知道木鱼刚才是发现了新的出口,虽然不知道出口通向哪里,也好过在这里等死。他已经感觉到地室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再找不到路,必然会窒息而死。
想明白的苏醒,强行站了起来,一步一挪的往水缸走过去,他还回头,想招呼时镜一起走,没找到他,身后空无一人,再转头,就看见一个圆圆的道髻消失在水缸里。
苏醒感到一阵气闷,就算是他再不谙世事,对于时镜这种有便宜跑的飞快,有危险跑的像闪电的行为,还是极为看不上的。
通过了水缸底的密道,苏醒来到了一个更小的屋子,这间屋子小小的,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大小,里面一片凌乱,满地散落着铁箱子,箱子里,地上最多的就是一些纸张,纸上的字很奇怪,不是苏醒认知中的字体,好像是缺胳膊少腿的汉字。
还有许多的电线,打点滴用的药瓶,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苏醒感觉自己到了一个西医的医院。
屋子的四面还是石墙,看不到门,苏醒非常的失望。
木鱼和时镜正在检查着掉在地上的东西。
刚刚爬梯子已经让苏醒耗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他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索性就地坐了下来,从挎在身侧的牛皮包里拿出了小笼包子,吃了起来,他想着就算是困死在这里,也要做个饱死鬼。
阿肥对于金银财宝之外的东西,一概没有兴趣,看到苏醒吃包子吃的很香,也流着口水,挨了过来,从苏醒托在手里的牛皮纸袋里拿了包子,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这包子也太小了,吃起来一点也不过瘾,还是我们那嘎达的包子香,拳头那么大,里面包着满满的酸菜和肥肉,一口下去,那滋味,美得很。”
阿肥自己把自己的口水都说出来了,刺溜了一下,狠狠地塞了两个包子。
苏醒没好气的瞪了阿肥一眼,看着手里的包子,闻着肉香,食欲全部都没了,都怪阿肥,说什么肥肉,让我他想起了水缸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不过,苏醒摸着下巴,想到了一个疑点,那满满一缸子的水和眼珠子都流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