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战的目光始终盯着我，越发热切，我从他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霸占欲。

“萧北战，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自然是真。”

毫不犹豫的回答，斩钉截铁的气势。

差一点，我就相信他了。

“不，萧北战，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比下去，就像是人间的宋睿倾。”

“当我对樊战好的时候，宋睿倾不服输，觉得他堂堂宋少不可能输给樊战，所以他为了证明，陷入妄念。”

“而你，萧北战，你更偏执疯狂，你不惜用冥、人、天三界的争斗来证明你的偏执，证明你不比帝胤差。”

“我只是你的一个证明勋章，你想用得到我的方式去打败帝胤，可若是你得到了我，只怕很快就会对我厌倦。”

“萧北战，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我看着他，忍不住放柔语调：“收手吧。”

“收手？”萧北战募得发笑，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般，笑的前仰后合。

我皱着眉心，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笑。

“黛黛，有一点，你说错了。宋睿倾对你，可是真心喜欢，他为了你几次三番连命都不要，这些你都忘了？”

萧北战先是一声冷笑，随即驳斥我。

微愣。

的确，他说的没错。

或许一开始，宋睿倾的确是故意装的对我好，可时间一久，他对我的虚情假意，渐渐就变成了不自知的真心实意。

只可惜，我有了帝胤，眼里心里甚至灵魂深处，都被帝胤填满。

我愧对宋睿倾的感情，所以我才要帝胤施法让宋睿倾忘记我，重新开始。

“黛黛，你怎知我不是真心！”

“怎知今日的我，不是往昔的宋睿倾！”

“永小黛，你说啊，你凭什么认定我接近你，就一定是为了证明自己强过帝胤！”

简简单单的三个问题，却将我逼到了死角。

我一直都说萧北战对我是利用，可从人间，从他还是樊战时，所作的一切，都是针对帝胤，而对我，从未有过半分伤害。

萧北战将我魂魄勾出，困在魂珠时，他撒的谎，是不是也是他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其实是希望我……爱他。

只是萧北战比帝胤更不会ài rén，用错了表达方式？！

一直以来，不是他在伤害我，而是我在伤害萧北战！

“我……”

张嘴吐出一个字节，萧北战已然站在了我面前，墨色眼眸凝视我，逼得我仓皇退步。

他双手按在我肩头，视线紧锁：“黛黛……”

“别说，我不想听。”

好不容易站定了立场，好不容易才能用看仇人的态度看他，却因为几句话，就让我摇摆不定。

“不想听？就因为你的不想听，彻底否决我对你的真心，判定我是虚伪的假意。”

“哪怕是宋睿倾一介凡人，他至少曾经得到过你的真心愧疚，可你对我呢？”

“永小黛，你对我，何其残忍。”

“可是你抓了小善。”我口不择言道：“如果是宋睿倾，他不会。”

“是，宋睿倾的确不会，因为你从未将他看做毒蛇猛兽，而我若不是用这种方式，你绝不可能来见我！”

“……”

我哑口无言。

萧北战无论何时，都能精准的看破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