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令牌,正是之前杨茹交给自己的那一枚。
很古朴,上面的八个大字写得也很睥睨。
但白长生一直没怎么用心观察,因为每次联想到这枚令牌的“构造成分”都会很作呕。
一直把这枚令牌放在床榻之侧,今天起身的时候没有留神,无意间掉在了地上。
就这么放在手中看着,始终无法参透这枚令牌的作用。
等白长生洗漱完毕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吕不辰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家宅院落,正是白家棺材铺开张营业的时候。
和吕不辰打过招呼,白长生坐在正堂上的那把椅子上。
这把椅子是之前的当铺掌柜的所留,官府并没有搬走。
白长生正了正身子坐在上面,反复琢磨该摆出来个什么样的姿势才够霸气。
想起了季礼,也不知道他这小子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叹了口气,心中替季礼有点惋惜,屁股也不舒服,白长生站起来心说这头把交椅不是那么好坐的。
抓挠着屁股出了当铺,一推开门只看到外面车马喧嚣,街坊们也各自开始亮出幌子出摊。
有个女人家在带着孩子出摊卖饼卖面。
白家棺材铺的新地址很繁华,比之前在拐子胡同的时候要敞亮几分,白长生很感慨自己玩命得来的家产。
一打眼,看到那十八胡同的墙上有一张讣告,旁边还贴了一张悬赏文书。
那面墙前面丫丫叉叉挤满了脑袋,街坊四邻都伸着脖子在上面瞧着,交头接耳之间听得出语气有些唏嘘。
白长生好奇了,迈步过去,随着大伙一起往上看着,只看到那讣告上面画着一个孩子,旁边写着样貌身形和特征。
正是季府那个死孩子的告示,京直隶衙门下达了告示,令街坊之间互相传告,有知晓此子身份或内情的人,官府赏银五两。
五两银子在当时是富足人家两个月的口粮。
可想而知当初的陈师爷和陈名士是有多富裕,现如今京直隶衙门办事的速度也提快了很多。
这都得益于京直隶县衙之光。
白长生正思索着,感觉有个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回头去看:
正是县衙之光来了。
晃悠着脑袋,挖着鼻孔,吴老三是来找自己的。
俩人一个对眼,没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有什么交谈,回到了棺材铺里面。
吴老三喝着倒好的茶,吹了口气: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孩子是谁家的?又是谁扔的?怎么死的?季礼呢?他家有消息吗?府衙呢?”
白长生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吴老三一口茶差点没喷到他脸上:
“你有病啊?我什么都知道那不成我干的了吗!我哪知道那么多,什么都没查到。”
气氛沉默了,只有茶香纷扰,白长生心说这季礼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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