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坐了下来,一身说不出来的轻松!
可算是不用再怕花嬷嬷用强了,倒了杯酒,坐等花嬷嬷说出事情的真相。
早该来这,一问什么都知道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
不过要是没这么多事,也不会去了包打听那知道这些。
花嬷嬷二目垂泪,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腰牌,又回想了一遍白长生说的话:
这武城兵马司都下来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叹了一口气,这厢就招了:
“那宛若之死,确实是因为我贪敛钱财···”
···
想当初宛如和陈名士好上了,俩人热恋之中好一段时间都是海誓山盟,郎情妾意,陈名士也想着就把宛如娶回家做妾。
宛如本为官卖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温柔乡里也是一个金字招牌。
北京城的花街柳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六宫粉黛都在她的才情下失了颜色。
季礼就曾经慕名而来,邀请宛如参加他们那个才情十绝的团伙,但是被打出去了。
这对璧人的事情也传开了,大家伙有高兴的有怨恨的。
高兴的自然是花嬷嬷,不高兴的就是陈氏了。
事情越来越大,自然传到了陈名士的妻子陈氏耳朵里,那陈氏本就是泼辣无比斤斤计较之人。
陈氏带着娘家人来到了温柔乡,把宛如一通好打,脱光了衣服游街示众。
这件事情在当时很是轰动,所有人都来凑热闹,陈名士自然也知道此事,但碍于情面没有出手相帮。
又有旁人劝阻说此女游街示众已经不洁,又何况对他名声不好,陈名士痛下主张也就不再管那宛如死活了。
等到后来,宛如看昔日郎君连慰问都不来,也就知道这上门做妾的事情肯定没谱了,终日怨天尤人起来。
本来气了一阵子也就算了,那件事情之后有很多人来探望她,宛如也渐渐走出了阴影,。
想着大不了等到老了出家为尼,压根没想为这负心汉去死。
但是那陈氏不解气,眼看宛如这么得人心,是越想越气,就来了温柔乡找花嬷嬷。
花嬷嬷一看是陈氏,知道这乃是陈名士的悍妻,哪敢怠慢。
请进屋子,那陈氏也不说话,直接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足足一百两银子!
陈氏把银子推给花嬷嬷,又拿出一个药方子,药方子里面只有一味药材:
砒霜!
这是何意思大家都明白,花嬷嬷左思右想不敢接手,毕竟人命关天,却又贪恋钱财不住地窥视着。
陈氏看出来了,就从另外一个盒子里拿出了几样饭菜。
就当花嬷嬷的面,陈氏把砒霜拿了出来,原来她早准备好了。
把砒霜下在了饭菜里面陈氏就走了,俩人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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