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有些不悦之色:
这人怎么出尔反尔,钱都拿出来了又不愿意了?
只听文颜神色慎重,一脸郁气对白长生说:
“我且要问一问你,有些事情不大清楚的。”
“但说无妨。”
“你可认识我?”
“文颜兄说笑了,你那日都告知我姓甚名谁了,怎么能不知道?”
“那你可认识我兄文武!”
这一句话,文颜语调抬高了几分,眼神中一缕杀机转瞬即逝。
白长生看在眼里,心说早都知道你会这么问,看来这事瞒不住,拿了这笔钱就告知官府算了。
连连摆头,白长生说不认识。
看文颜现在有心作恶,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文颜一听,提高了嗓门,又心虚降了下来:
“还撒谎,那天我一写名字你那神情就出卖你了,还说不认识,从实招来。”
白长生就是死活不承认文武来过,文颜思衬片刻再说:
“我兄抢了我老婆,还掠了别人钱财,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这口棺材其实是给他备的。
这么重的罪,如果抓到了肯定有死无生,我现在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消息,还希望兄台告知。”
文颜说完,撩起袍子,单膝跪下,两手合拳,这是大礼。
白长生看在眼里,心中思绪万千:看这人样子,也不像撒谎。
夺人妻女抢人钱财,而那文武没死?没死就还好,好歹是条人命。
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白长生疑问道:
“文武没死,杀人掠财,这棺材是给他预备的?”
“官府已经下了告示,抓了就砍头,先预备了省得日后人死无棺。”,文颜又是解释。
白长生也有些信了,看文颜的神色十分坦诚,那锭银子趁着烛光又十分可人,白长生还是有了贪念。
这就一咬牙,跟文武说出了那日遇见文武的情形。
文颜一直在地上跪着,一听白长生说了文武那日的事情,惊地跌倒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望着白长生:
“他···他早都准备好了一口棺材?这···这棺材做了一半原来是给我预备的···我说怎么三天真这么快就做好了。”
叹口气转身向外,还不忘拿起了银子揣在怀里。
文颜呆坐了半响,从地上颤抖地坐了起来,直接走到那棺材旁边,一把抱住了棺椁,放声痛哭:
“为什么要这样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要不是你当初见财起意,至于后来死在我手上吗?你还提前定了这口棺材给我,哥哥啊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唉,人间造孽啊,白长生唉声叹气。
也是有些不忍这文颜如此悲痛欲绝,这文武要是不···
文颜···文颜杀了文武?
白长生刚才光顾着感慨,没去细听。
此时再一琢磨,顿觉不妙:
竟然是文颜杀了文武!
而这等杀人大孽,竟然就当这自己的面说了出来!
这自己还能有好?
惊醒后猛然回头,忽然看到那文颜已经站了起来,就在自己身后!
也不再哭嚎叫喊,只看到泪挂两旁,神情苦楚。
两眼猩红狰狞,再没有人性的颜色。哆嗦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不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兄弟已经死了,得有个陪葬的,掌柜的你就上路吧!”
文颜嚎叫着,不顾一切,操起那把尖刀就砍向了白长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