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过程，三位功臣并没参与，但也都看到了。

钱德贵是当年参与者之一，知道内情，也算是史万峰的亲信，但他是被迫的，确实，那年月是经理负责制，况且是人家的生意，他只能听着了。

当时的几个人，还真就是钱德贵和王树林、左海川非常无奈，也不同意这么做，但接下来工程不容易，要是给了别人，公司可能就垮了。

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饭碗，并且人是韩宇民带去的，史万峰主使的，胡宝全算的卦，和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要不是因为施工、做法的时候必须有人，他们也不会在场的。

这件事儿之后，钱德贵觉得史万峰这个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干，不能长久和他在一起干了。

钱德贵另谋出路，也逐渐的疏远自己和史万峰的关系，后来才独自干了一个建筑材料公司，联系也非常少。

王树林和他不一样，条件也没有钱德贵好，只能继续在公司混着。

但王树林说，当年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内情，就连史万峰，也不知道那小孩儿是谁，大家都看出来是韩宇民带来的，韩宇民还说，说一定不会出事儿，包在他身上。

工程完成之后，韩宇民在公司的地位，直线上升，王树林一个小办公室主任，更不在话下了。

钱德贵走了之后，几乎就是韩宇民说了算。

王树林还交代，有一天晚上，他听到韩宇民威胁史万峰，要一万块钱，还说什么当年不是他弄到的孩子，工程就完了，哪有史万峰的今天。

就连韩宇民的防水材料公司，也是在史万峰的帮助下开的，还不时的给他揽工程，应该是他不断威胁史万峰的结果。

杨小岳三人听到这里，很多事情都明白了。

当年那孩子，是尚东的儿子，史万峰等人，应该都不知道，否则，史万峰也不会把尚东留在身边，干得还挺好。

钱德贵在被抓之后，胡同中看到尚东，也不会那么惊奇了，他也不知道。

另外就是总工左海川了，也一样证明了，他们都不知道孩子就是尚东的，要不然，就算瞎了，那种巨大的绝望心态下，也不会和尚东说出来的。

三人回到办公室，大雷子看了看杨小岳和宁彤，嘟囔道：“小小，和案子破的······还是不太舒服，好在没有命案，他们应该没事儿，是吧？”

宁彤心里也不舒服，就连杨小岳，也觉得尚东夫妻俩实在是被害得挺惨的，当即都点了点头。

他们没钱赔偿，也没杀人，就是装作被害死的儿子，出来吓唬一下人，造成的后果，不是他们能预料到的。

“小小，小彤，你们俩说，世界上有没有鬼？”大雷子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傻了吧？案子都破了，事实清楚，你怎么还问这个？”宁彤白了大雷子一眼。

“我只是这么想的！”

大雷子呵呵一笑：“其实从咱们最初的夜狸猫案开始，你们发现没，该死的人还真都死了，有情可原的，都没死，这个案子该死的几个人，生不如死，剩下的，都是被迫的，就算没鬼，也只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