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吗。醒了吗。丹尼尔那边看到的是萨博的电话号码,而且也估计知道萨博一直睡到现在,就上来如此问道。
托你的福。灰兔人有点生硬的回应着,不知道是该表现得生气好还是若无其事的好。他很快就把话锋转向正事上去:你中午给我发的短信,那是真的吗?
手术的事?
嗯。萨博心想,难道还能有别的事情吗。
是真的,大不列颠骑士团愿意出资给你动手术。丹尼尔于是开始撒起谎来,你的病恶化到很严重的阶段了,骑士团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你死去吧?这对大不列颠骑士团的声誉,特别是东天骑士团的声誉,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对到头来他们关心的也就只剩下自己的声誉了。萨博充满讽刺地哼道。
听着,萨博。丹尼尔加重了语气催促道:我知道你恨骑士团,但恨归恨,自己得先想办法活下来再说。他们有这个资源,有这份制度,希望能抱住你那微不足道的小命。即使你不愿意,也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让自己活下来吧。你不需要对他们心存感激,就当是在利用骑士团的规章制度好了。利用别人的制度让自己好好活下来,我觉得没什么好觉得羞耻的。
即使你这样说萨博疑惑地问:他们该不会趁手术的时候把我宰了,把我的整个身体瓜分成他们想要的那些部分,拿去做实验吧?
在我的监管下,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丹尼尔却说:如果我和那些黑心的家伙是一伙的,我在今早就该把你带到医生那里宰掉,说不定你现在连脑子都已经泡在某个防腐器皿里,做着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你还有命这样跟我用电话通信,就证明我没有害你的意图吧。
萨博没法反驳。
更何况,丹尼尔更为刻薄地道:早就让你这家伙体内的内脏衰竭得差不多了。你的身体都快死了,谁还会稀罕你体内那些半坏甚至全坏的内脏?在大不列颠,想搞到新鲜健康的器官有太多的途径,你也别太高估自己的身价了,萨博先生。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灰兔人青年感到一阵落寞。好吧他的命就是这样不值钱,就算把他宰了瓜分成无数的器官,这些器官也没有一个是健康完好的,没人会去稀罕。
在他更年轻的时候,他还想过卖掉自己的一个肾来换取家里救命的资金呢。显然那也是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破肾估计根本没有人想要。
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萨博于是又问:我需要准备什么书面文件吗?
都替你办妥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在几份文件上签个字。手术的话倒是随时都可以开始,他们已经搞到了可以替换的内脏。丹尼尔答道:但这毕竟是大规模换掉体内器官的手术,风险不会低,说不定手术失败了你还是难逃一死,或者陷入比死更惨的命运里。是要做这个手术,拿自己的性命豪赌一次,还是规避风险,继续苟活并看着自己缓慢地死去,由你自己选择。
你可不可以别把每件事都说得那么严重
只是在做我该做的工作。丹尼尔不带感情地答道。他的工作之一大概就是照顾自己的下属,这种照顾,当然,也把吓唬包含在内。
术后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康复?萨博叹了口气,又问。
据说他们有很先进的医疗设备和高明的治疗师,估计术后一个治疗法术就能让你的手术创口愈合,很快就能彻底康复吧。不过当然,这也要看你个人的恢复能力。我猜躺一个星期病床大概是必然的事吧。
这可能有点萨博想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里的时候,梅森在他家里一个人待着不能外出,处境估计很尴尬。
担心你家里收留的那个流浪儿?丹尼尔也猜透了萨博的想法,冷然问道。
嘿,说话放尊重点,梅森是我的
表弟,对,骗谁呢。丹尼尔哼道。
果然是被彻底看穿了。
如果你不把梅森的存在说出去的话,我会很感激的萨博无法反驳,只能恳求道:那孩子家里有点事,正在离家出走,我只是想暂时收留一下他。
你这人自己都顾不上来,还这么爱多管闲事吗。丹尼尔辛辣地讽刺道:可以。我就当作从没在你家里见过那小鬼。但是有一个条件。
额是?
我不放心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小鬼待在你家里。我也要搬到你家里去暂住。丹尼尔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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