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清何！我的儿子……”老余踉跄着挪到冰封的男孩身前，颤抖地伸出双手覆上寒冷的冰面。

“爸、爸爸？”脆生生的嗓音响起，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余皖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拽住老余的衣角，眼中尽是恐惧和茫然。

老余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呆滞的目光猛然一收：“阿皖？阿皖！我的阿皖还在！”

他蹲下身紧紧拥住余皖幼小的身躯，一时间泪流满面。

“爸爸不哭，”黑瞳男孩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爸爸，弟弟怎么了？他……他会不会很冷啊？”

“你弟弟他……他……”老余哽咽着说不出话。

“爸爸，”年幼的余皖仰起脸悲伤地看着弟弟无神的蓝色双眸，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爸爸，你救救弟弟吧，他看上去好难受——”

“——爸爸你那么厉害，求求你救救弟弟吧！”

老余瞳孔骤然一缩，如醍醐灌顶般刹那间清醒过来：“对啊，我要救清何！一定、一定有办法打破那两条鱼的诅咒！！”

“弗斯因，去实验室！”老余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去拿工具尝试破冰！”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人鱼制造的坚冰丝毫没有破裂的迹象。两位科学家双眼里布满血丝，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拼命监测记录着各项数据，从各种角度分析推论着想要抓住一线希望。

经过七天没日没夜的奋战后，两人终于长长出一口气，瘫倒在椅子里。

“别小看我们科学家啊。”弗斯因疲惫地挤出一个笑容。

“只有这个方法了，”老余叹息着瞌上眼，“只是苦了阿皖……”

“爸爸，”余皖凑到老余身前，清澈的黑眸里流露出坚定，“我不怕，我要救弟弟。”

老余长叹一声，心疼地摸了摸男孩的头：“爸爸不会让你孤身一人拼命的……”

“还有两天就好了，”老余看向竖直营养缸的模糊人影，“两天后这个孩子就能发育到可以战斗的地步……”

“阿皖，你记住，她不但是你的‘克隆体’，还是经过了基因和身体双重强化的战士，”老余凝重地对余皖说道，“她将在两千年后与你并肩作战，成为保护你和清何的一柄利剑！”

营养液中少女姣好的面容在银色发丝的轻摆中若隐若现，双眸紧闭着仿佛在等待被唤醒的那一天。

“为了确保她不会节外生枝，我们去掉了她的情感中枢，”老余揉了揉眉心说道，“以前开发的附魔武器也会给她一个……就那柄适合偷袭暗杀的剑吧。”

“老余，枪给阿皖？”弗斯因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保险箱，递了过来。

“嗯，导弹就留在这儿吧。”老余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保险箱，“阿皖，事情的始末你已经明白了吧？”

“嗯，”余皖攥紧小拳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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