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你算干嘛的?我们罚款全部出具正规手续,绝对不会有贪墨行为,至于罚多少,那就要看这一路上兄弟们的心情了。”
张桐毫不在意,依旧笑容不变:“小同志好风光啊,回头我女儿找男朋友,一定让她去航道管理局,你们一个月怕是工资加奖金要过千了吧?”
一个管理局的年轻干部斜睨一眼张桐:“老头,你还是别臭美了,就凭你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嘿嘿,眼下不但航道管理局的工作是最热门的,就连航道管理局的小伙也是最抢手的。还过千,告诉你,那是小儿科,早就------”
一位中年干部制止了小年轻的炫耀:“闭嘴!我说老头,你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胡搅蛮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找不自在的张老头讪讪的回到座位上,轻叹一声,徐甲忍住笑:“张叔,您就别和这帮家伙一般见识了,别把自己气个好歹。”
张桐一瞪眼:“我是那么沒气量的人么?我是在钦佩兴远客货联运公司的工作人员,这一路上居然沒有发一次火,那可都是年轻人,你说这需要何等的修养?”
徐甲摇摇头:“我想他们是被收拾的沒脾气了,我听说原先同兴市到兴远县这一段是沒有检查的,这次看來,航道管理局局长有点穷凶极恶了,是想要证明自己吧!”
张桐皱皱眉,看向那红阳:“那书记,我听说航道管理局原先是公安厅下属单位,比交警总队还要低半级,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大的权利了?”
那红阳显然还沒有已经是政法委书记的觉悟,更沒有已经成为省里领导的自觉,一直像是从前的厅长一样,恭恭敬敬的坐在一边。
此时领导见问,更是坐直了身:“从前的航道管理局是一个吃财政饭的单位,新局长万仁上任后,广开财路,巧立名目处罚黄金水道上的客货运输船只。
在万仁局长大力整治下,航道管理局开始向省财政缴纳税费,于是在92年初,闫省长把航道管理局收归省政府直属。航道管理局真正出风头还是从去年冬季,兴远县开始客货联运以后,给航道管理局带來了丰富的收入。
尤其是开江后,蓬勃发展的兴远客货联运公司,给航道管理局上半年带來了过千万的税费和罚金,它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闫省长手上一头吸金的奶牛,还是不吃饲料的那种。”
“千万?千万呐!”张桐看向远处的青纱帐,“据说以往兴远县每年的财政收入不过三百多万,嘿,被凭空盘剥了一千万,小刘教授居然还这样硬撑,让兴远客货联运公司赔本运营,果然是大气魄!佩服,佩服!”
徐甲笑道:“那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否则也不会有这一次的变局了。”
张桐叹口气:“人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再不让他发泄一下,恐怕会撂挑的,最起码兴安省一点实惠也捞不到。
看看三江经济带的先期布局,兴安省除了兴远县自己,再沒有捞到任何的好处就很说明问題了。嘿嘿,堂堂的一省之长,居然还不如县委书记,把区区几千万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笨蛋呐!”
闫江东不知道刘枫在大风集团的真正影响力,张桐可是门清的很,每一次大风集团报备收入的时候,中纪委方面都经由副书记张桐的手。
他清楚的知道,刘枫和以他为首的大风集团经济实力,想要给兴安省一点好处,绝对会超过区区一点罚金的。白山省这一次三江经济带大布局,哪一个企业不是年税收过亿元的?
闫江东和南庆春这两个笨蛋,真正的是丢了西瓜,抓住了芝麻。有华夏首富在手,还是不世出的经济建设奇才,居然被他们当成了罚金的來源,见过蠢货,沒有见过这么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