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榕最终还是听从段可凡的劝告离开了,一出公安局的大门上了徐先福的车,徐初榕就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疑惑,对徐先福追问道:“老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们不就是打架吗?那家伙靠病人发不义之财赚昧心钱,难道不该打吗?!……”
徐先福望了徐初榕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简单哦,你知道打的是谁的人吗?打的是戴公子的人!戴公子他爸是省委常委,星州市委书记,他爷爷曾经担任过省委主要领导,虽然早退休了,但是门生故旧现在当权的不少,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你打了他的人能那么好脱身吗?我把红星那块地以市价的八成转让给了戴公子名下的房地产公司,才换了你出来,这代价还不够大吗?你就长点记性吧!……”
“啊!原来那家伙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那么神气呢!可就算他爸是省委常委,也不能颠倒黑白啊!……”徐初榕马上想到了昨天来的那个一脸桀骜的年轻人,恨恨地一拍大腿,又惊又怒地道。
徐先福摇了摇头苦笑道:“儿子,你还年轻,好多事不懂,就你老爸这点身家,人家一句话就能让我倾家荡产,你就消停点吧,你那个朋友倒是不错,很明事理,可惜了啊!……”
徐初榕看着父亲已经斑白的两鬓,心里也升起一丝悲凉,这些年父亲为了生意上的事日夜操劳,看着风光,其实却是如履薄冰,还得到处给人赔笑脸,拜码头,自己却帮不上忙,还老让父亲操心,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父亲回了家。
不过以徐初榕的性格当然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段可凡落难不管不顾,他悄悄地对那位戴公子进行了调查,这一调查却让他更加大吃了一惊,那位戴公子可不是一位简单的“官二代”,名下产业众多,涉足房地产、酒店、汽车4S店销售、药业、金融贷款等许多行业,基本上能赚大钱的行业都能看到这位戴公子的身影,而他和段可凡打的那名中年男子正是戴公子名下一家同仁药业公司的经理。
这家同仁药业公司并不生产药品,而是专做药品代理,尤其是一些高端进口药,代理权几乎都被这家公司垄断,无论是医院还是药房要买药都得找他们,而且由于这些高端进口药都不在国家医保药品目录当中,所以在定价监管方面也不是很严,所以才会出现段可凡他们在医院看到的线上人漫天要价的情况。
说起来这也和我们国家现行的医药生产销售体制有关,中间环节太多,层层加价,出厂价可能只有几块钱的药到消费者手中可能要几十甚至上百块,这中间很大一部分钱其实都被这些药品代理商赚去了,国家一直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但为什么收效甚微呢,就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团体,要推进医药生产销售体制改革阻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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