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说：“哪个系的二班？”蔓阳说：“他是天文系的。”“噢！记住了，天文系的，改天我去找你。”女学生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别忘了！回头我去找你！”那女生边往外跑，边回头说。

甘棠趴在蔓阳肩膀上笑：“天文系，你咋想的呢？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外星人？”蔓阳说：“济恒！你又多了一个崇拜者！嗯！也多了一个竞争者！”

甘棠用手去捂蔓阳的嘴：“我让你瞎说，我非把你的嘴堵上不可。”蔓阳被她捂得喘不上气儿来，她猛地向下一蹲，差点把甘棠闪个跟头。

启明说：“咱们快点！一起干吧，干完活还来得及到大明湖，看新年焰火晚会。”

甘棠一甩头说：“不帮他了，让他自己打扫，刚才他都跟人家说了，他自己打扫。”

蔓阳看了甘棠一眼，心里暗笑：“心里犯酸了吧？吃醋了吧？让你总是装模做样的，不激你一下，你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哈！”

济恒埋头干活，并没太留意甘棠的话。几个人打扫完礼堂，已经快九点半了。启明催促大家：“咱们快跑，还赶得上末班车。”四个人心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公共汽车站跑去，气喘吁吁地上了车。

大明湖门口好多小商贩在卖零食，启明去买了四只冰糖葫芦，四只烤地瓜。甘棠深吸一口气：“哇！这地瓜可真香啊！我要吃个地瓜，这一天忙得我，都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觉得饿了。”启明递给甘棠一只地瓜、一个糖葫芦。甘棠接过地瓜说：“我吃地瓜就行了。”启明把两个糖葫芦和一个地瓜塞到济恒手里：“你拿着。”

他们边吃边向里面走，这夜晚的大明湖，和白天迥然不同，烛光、灯影、湖水、交相辉映，蔓阳兴奋得手舞足蹈。“甘棠！你快看！这儿还有残荷呢，你记得红楼梦里有个情节，林黛玉说她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欢这一句留得残花听雨声。这残荷，只有放在这灯影里，才这么有风致。”

甘棠笑着说：“你还真有林黛玉的才貌呢，就是比她健壮点儿，不弱柳扶风，娇喘吁吁。”启明说：“林黛玉的美，那是病态美，蔓阳的美，才是健康的美。”

甘棠说：“哎哟哟！你酸不酸啊！这叫什么人眼里出西施了？”

济恒回过头来对甘棠说：“喂！小心点儿，这里有水，得踩着上面的石头走，灯光有点暗，看不太清楚。来！把手给我，我拉你过来。”甘棠因为姜芃的事儿，有点生气，她不太情愿地把手伸给了济恒。

济恒拉她过了小溪，刚想再拉蔓阳，启明一下把他的手一扒拉开，跳到前面去，然后回过头来拉蔓阳。“蔓阳，我来！你还是照顾好甘棠吧。”济恒尴尬地收回手，笑了笑，往前赶两步，追上甘棠。

济恒见甘棠有点怪怪的，看起来很开心，可是，一跟自己在一起就又不太高兴，他猜不出为啥，忽然，就紧张起来，想找个话题，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两个人低着头走了一会儿，见蔓阳他们俩并没赶过来，站下等了一小会儿，还不见他们，济恒说：“咦？他们跑哪儿去了？”甘棠东张西望地看了看“他们两个还真是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济恒说：“咱们去前面看看吧，你看，那有一盏万马奔腾的灯，那里人多，亮堂，咱们在那儿等他们。”甘棠没说什么，跟着济恒去看万马奔腾的花灯。

“哈！这个灯做得不错！明年是马年了！”济恒没话找话说。济恒见甘棠默不作声，就大着胆子问：“你有啥心事儿？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关里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