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人家夜家势大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要是我们,可不敢这么嚣张,这律法还在那摆着呢。”说这话的人显然是不安好心的,话里话外暗示夜家有不臣之心。
还有些人不屑的骂道:“蠢货,夜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当然也有些看不惯乐瑶得意的,低声道:“都说德沛县主医术高超,说不定还真是她动了什么手脚也未可知。”
当然这人的声音刚一出来,就被其他人鄙视的声音淹没了,大家理由很充分,你以为皇上太后他们都是傻子吗,能这么轻易被人糊弄过去。
夜亭伦见周围的人根本就听不出他话里乐瑶害死大皇子妃的重点,气的不行,正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青衣,一身干练的青年走到夜亭伦身边道:“大哥,你在做什么,父亲让你回去。”
说完男子对乐瑶道:“在下夜亭旭,今日之事都是家兄胡闹,还请县主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
夜亭旭这么一说,向来爱面子的夜亭伦顿时自己面子都被丢光了,于是不屑的道:“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摆出这副做派给谁看。”
夜亭旭垂下眼眸,站的笔直,好像夜亭伦说的不是他一样,一脸淡然的道:“父亲让你回去,说你不回去,他就派人将你压回去。”
迫于昌平候的威严,夜亭伦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夜亭旭朝着乐瑶拱了拱手,也跟着走了,乐瑶看着夜亭旭兄弟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这场围堵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周围的人没了热闹可看,就该干嘛干嘛去了,有些人还有些遗憾,若是今日能出点什么事,那夜家这回可就要吃一壶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连在暗地里看戏的大皇子听到夜亭伦回去,而乐瑶毫发无伤的时候,都道了声,可惜了。
等围观的人走后,杨氏爱怜的拍了拍乐瑶的手,她从来不知道,乐瑶当初在宫里这般凶险,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疏忽了,连这样的事情也没打听出来。
其实就算是杨氏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毕竟他们在宫里没有人脉,交好的权贵也就武安侯一家,而这时候又是因为武安侯府而起,他们自然不会告诉杨氏事情的始末。
接下来乐瑶和杨氏吊唁的时候很顺利,两人吊唁完事后,就坐着马车回去了,这样晦气的地方他们可不想多呆。
夜亭伦回到府中后,昌平候看到他恨不得撕了他,抽出皮鞭往他身上招呼,“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里就知道给老子惹祸,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本来就因为丧女而心里不痛快的昌平候手下丝毫没有留情,打的夜亭伦嗷嗷直叫,在一旁看着的夜亭旭眼里晦涩难明,面无表情,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他的眉角眼梢看到一抹笑意,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好。
昌平候打的用力,不一会夜亭伦就晕了过去,昌平候夫人刚刚丧女,见唯一的儿子又被打的不省人事,也眼睛一闭晕了过去。